曾祥琪暗自一驚,雖然替自己辯解了兩句,但卻不敢說謊。
“哼!是不會牽連到你,問題是牽連到整個曾家了。你的眼睛光是盯著陳嘉霖,可你知道和陳嘉霖在內地合作開廠的那人是誰嗎?那人叫胡楊,在內地和香江名聲不顯,但是實力卻很恐怖。
這一次我們銘集控股的股票就遭到了人家的狙擊,損失很大啊。而且,如今的陳家也不是以前了,陳豪在內地投資勝翌電子大獲成功,他兒子陳嘉霖的頑石科技儼然成為了內地代工行業的巨頭之一。
祥祺,我不是埋怨你做生意虧錢,生意本來就是有賠有賺。可是我不容忍你到處樹敵,甚至鉆進了別人的圈套還不自知!從你投資vcd這個行業開始,人家一步步把你引入了深淵,到現在你還沒醒悟嗎?
最可氣的是,自己失敗了卻不知道吸取教訓,竟然買兇傷人。哎,這么多年你讀的書到哪里去了?你只是想著出一口惡氣,卻沒想過這么做的后果。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曾祥琪的父親并沒有大聲的訓斥他,語氣很平緩,但曾祥琪的心卻漸漸跌入了深谷。
真的,他寧可父親罵他幾句,甚至打他兩下,那說明他還有希望。但父親用這種態度對他,可見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我......對不起,父親,是我錯了。”
曾祥琪不敢在狡辯,趕緊認錯。
“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陳家那邊找了人向我施壓,我很難辦。我的兒子自然是不能交出去,但是,那個阿丘你打算怎么辦?”
曾祥琪的父親來之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想讓他交出曾祥琪,那不可能。但是阿丘嘛,他想先聽聽兒子的意見。
“父親,阿丘是我的親信,他可是幫我辦了很多事情。要是把他交出去,我......我恐怕也會有麻煩。”
曾祥琪以前很狂傲,壞事沒少做,這個阿丘就是他的一個狗腿子。
要是阿丘落入了人家的手里,他那些破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他怎能不害怕?
“你呀,愚蠢!好了,再說什么也沒用了,明天你就走吧,去寶島。那邊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去了之后好好做人,五年之內不要再回來。”
曾祥琪的父親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任憑兒子在背后喊他,他再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
胡楊回到羊城的第二天,接到了一個比較突然的電話,電話是李凱澤打來的。
對方在電話寒暄了幾句,然后說道:“胡總,有個事兒我想問問你的意見。聽說你和曾家有些誤會?銘集控股的曾董事長找過我,他說那些破事都是他兒子曾祥琪自己做的,他并不知情。”
“哦?曾董這是啥意思,要說誤會,也是曾家和陳家之間的誤會吧,扯不到我。不過,我看曾祥琪很不順眼,有機會我可能會教訓他一下。”
胡楊一聽就知道李凱澤這是來說和的,有點不太愿意。
“哈哈,胡總你別急著堵我的話,我給你慢慢說。陳家和曾家的恩怨已經說開了,雙方已經達成了諒解。現在只剩你這邊了,只要你吐口,這事兒就算完。對了,你的匯嘉貿易租用的寫字樓就是曾家的產業,曾董說了,他可以給你免三年的租金,以表示他的歉意。”
李凱澤打這個電話也是很無奈,他的生意和曾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大家都不希望胡楊盯著銘集控股不放。
其實,所有人都不太懂胡楊的心思。
這種在證券市場上的直面搏殺,胡楊是絕不會來第二次的。說實話,要不是他在前世認真的研究過97、98的亞洲金融風暴,他哪敢投入巨資去打壓銘集控股的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