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警方過去的很迅速,我們刑偵一隊也過去幫忙了,那小姑娘不是跑了嗎,為什么又被找到,現在看就是在那等著呢,人家虧了大的,必然要找機會把舉報者拉下水,所以那么一會,就把你名字告訴了小姑娘。
就算你最后沒啥事也惹一身騷,人家早摸清你背景了,知道你惹出事,就算是空穴來風,你家的情況也夠喝一壺。”這句話點在了紀莫年心上,攥緊拳頭,
“這次躲過了下次可不一定了,這些人無孔不入屢禁不止,現在還沒抓到王成虎后面的人,所以對方指不定還有什么招對付你呢,你好自為之吧。”
紀莫年聽著陳立的話腦子嗡嗡的,他也不是不了解下八里那些人的手段,但沒想到會出這個意外,是他倒霉,明明不是他舉報的,但估計就是他拿自己真實身份去問的艷紅,掃碼的時候用了自己工作的微信。
他太久不在報社了,這幾年被保護的太好,他以為的社會歷練,其實遠遠不及其他同行,一切的所謂被賦予的“天才”“現實紀錄片洞察人性的大導演”,都是那些人給的名頭,這種話聽多了他自己也相信了,此時無力感涌上心頭,一瞬的憤怒。他總不想承認,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站在父親的肩頭。
不過他馬上也意識到了什么,“那為什么把我放了?”
就算是沒證據,他也不該這么出來,要拉鋸一段時間吧,“不會是有人打招呼了吧?”他心里突然一陣難受,他寧愿現在在里面還沒放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
“只是暫時放你出來,后續這個案子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還是要你配合調查和審問的。”
陳立看著紀莫年的表情,感覺頭疼,那天停了紀錄片拍攝后,局長親自找他,讓他再見到紀莫年時說話客氣點,即便不讓拍了,也不要態度惡劣。
其實陳立挺煩這種搞關系下來的人,但他也知道紀莫年本身人還是不錯的,但此時看他表情,都要被氣笑了,“這是警察局,警察不會沒有自我判斷意識,不分黑白只會搖尾巴,就算上邊同意我陳立也會把你扣住,放心吧沒人打招呼,是有人作證,你昨晚沒在小旅店。”
說到這,陳立抿著嘴眼神復雜上下打量他,拍著他的肩膀想說什么,又覺得不合適,畢竟他和紀莫年也沒熟到這種程度,“算了,你好自為之吧,要是真喜歡,算了,我問你這些干嘛,趕緊走,以后不要再私自打聽案子的事。”
陳立不耐煩的推著他,指著前面,紀莫年沒動,他還在不解中。
有人給他作證,誰啊?
順著陳立指的方向看過去,熟悉的幾個旗袍裝扮的洗腳店四五十歲的服務員也剛被放出來,她們有些確實沒參與過賣,很多都是洗腳店臨時找的工人,至于以前干沒干過沒證據,這些人也都不知道虎哥他們做的事,都只是被當迷惑人的幌子,經過調查沒什么問題就給放出來了。
此時那幾個大媽在那罵罵咧咧,還有人拍著胸脯說還好不知道,“那個艷紅就慘了,不僅知道足療店是中介,和虎哥一起搞未成年,還幫他說謊,媽呀,她膽子這么大?”
“缺錢唄,咱們誰不是缺錢,還好沒她那么慘,幸好不愛瞎打聽,不過人家搞未成年,也不會告訴咱們的,這種事不得只有上面知道啊。你說誰舉報的啊,據說中間人都不知怎么個環節,不是上面的,難道是未成年自己?”
“這年頭和歲數小的沾邊,就是不要命得嘞。”
幾個大媽七嘴八舌的說著,在她們身后出來的是那個瘦弱的披散著頭發的年輕女人瑤妹,她沒參與大媽們的話題,就那樣面無表情的沉默著。
此時她似有所感回頭,轉過頭,正好和紀莫年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