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日在恐慌里,直到你們破了案,說他已經死了,我才稍微安心。
可是最近,飛車案第一個受害者郝大偉跳樓,那個許清柔也進了你們局子。
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我就開始害怕,是不是要輪到我了?
果然。”
焦東崩潰的,“那個人說過,有一天一定會來殺我的。”
他從一周前就陸陸續續收到匿名短信,都是馮嚴當初威脅他時的口氣,說小云要見他,焦東一開始沒理會,可短信威脅越來越多,說不見面,就要殺了他。
最后焦東只好答應見面,對方約在了那個酒店,讓他進房間等著。
他照做了,他很害怕,但想著在酒店里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樣。
可慌張就快讓他窒息了,而且中間有兩次外賣,是小云給他點的,他都沒敢吃,在酒店里呆了一天一夜,他累得不行了睡著了,結果,誰想到半夜下了暴風雨,電線斷了砸破了玻璃,連電了他窗臺上的插排。
他醒來知道自己腿廢了后,就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崩潰了,他只是腿完了,人沒死,對方肯定不會收手的。
“以前威脅我的馮嚴就說過,他們可以無孔不入,隨時隨地,用各種方法殺了我,我根本防不住的。
我是走投無路了,我真的只想活著。”
所以焦東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和警察坦白,哪怕坐牢,起碼不會死。他是真的徹底崩潰受不了了。
“陳警官,我都說實話了,你們一定要保護我,求你了。即便不是馮嚴他們,也有可能是那個洪先生,我就知道,這幾年我一天都沒過好,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們一定會殺我滅口的。”
岳明將從焦東手機里調出來的短信資料給陳立看,一個星期給他發了兩百條威脅短信,從商量到逼迫,陳立也學過犯罪心理,這短信的內容猶如ua,在一點一點摧毀他的意志。
直至危險真正來臨,將他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就成了此時,講完這故事抱著頭瘋狂的無法自已的焦東。
焦東又開始大喊大叫控制不住了,醫生過來打了新的鎮靜劑,這一次,他昏睡過去。
走出病房,主治醫生和陳立說,最好找精神科專家給他會診,常年的心理壓力和恐慌,讓焦東已經有出現幻覺,精神分裂方面的表現,再這么下去,結果不會好的。
陳立皺眉點著頭,如果焦東精神真的最后被確診有問題,那他的證詞將不具備法律效應,這會很麻煩的。
因為焦東今天給的內容,算是這案子,關于馮云最大的一個突破了。
是陳立之前萬萬沒想到的。
那邊岳明也給陳立匯報,去調查酒店事故的鑒定科,在窗外那棵斷樹附近,找到了類似玻璃的殘片。
初步認為有可能是黑市購入的小型引雷針。
但還不完全確定,畢竟只是殘片,又在附近泥土里發現的,那夜狂風暴雨,就算有什么足跡痕跡,也肯定已經沖刷的什么都不剩了。
可陳立看著那殘片的圖片,卻心里已經有了定論。
“把昨晚酒店所有住客的名單給我,做好筆錄了嗎?”
“做了,尤其是另外四間受傷房客,都重點做了詢問,暫時還沒發現什么異常。”
“昨天的暴風雨,三天前氣象臺就出預警了,樹杈那邊應該是監控死角,但想把引雷針放在樹杈上,應該就在三樓以上,五樓以下的位置,正好是出事這幾間房的位置,所以剩下四間住客,要重點排查。”
陳立記得酒店的格局。
岳明點著頭卻沒急著去查。
陳立看出他的猶豫,“怎么了,還有事?”
岳明遲疑的開口,甚至帶著點八卦的興奮,“除了做筆錄,剩下四間受傷的客人,都在這層住院,通知了家屬。
但,其中有一個受傷的客人,她說自己沒家屬,要找她的朋友,但她手機進水打不開了,不記得號碼,就讓咱們幫聯系。”
陳立看著岳明的臉色奇怪,“她不記得電話號碼,咱們就知道?”
“不是,陳隊,她說的那個朋友,是紀莫年,紀導。而且我已經聯系紀導了,他應該一會就來。”
陳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拿過岳明手里的住院信息,終于知道岳明在八卦什么了,其他四間受傷房客的名單里,赫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華瑤。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