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凱旋回想洪先生的細節,他最近一次和洪先生的距離,是隔著一個屏風。
他記得當時里面有光,只看到洪波先生剪影,應該是個瘦弱的人,并且好像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咳嗽。若說唯一的特點,他記得洪先生的聲音,和光線里洪先生抬手露出的六指剪影。
除此之外,邢凱旋還記得一個細節,也是他奇怪的點,當時洪先生和他說,讓他做選擇的時候,談到了馮云。
說馮云之所以能把火女組織起來,是靠兩個男人,一個是馮嚴,至于另一個,洪先生說到的時候輕笑了一聲,似乎是他的一個熟人。
邢凱旋當時緊張的不行,但越是緊張,洪先生的話他記得越清晰。
現在回想起來,洪先生談到另一個幫助馮云的男人時,是那種掌握一切,十分熟悉的嘲諷語氣,洪先生對馮嚴似乎并不在意,反而說另一個才是厲害角色。
“另一個幫手,厲害角色?”
陳立皺緊,從記錄本上抬頭。
邢凱旋點頭,“沒錯,洪先生說,馮云和火女們不足為懼,讓我想清楚,是不是為了這些人,能和他殊死一搏。
馮云目的不純,我妻子攪在其中早晚出事,所以給我那兩條路讓我選,雖然有在說服我背叛玉美馮云所夸大的嫌疑。但他那份自信,我覺得他是真的有布局,不怕馮云她們的報復。
洪先生說馮云的能力不過是利用人心,而人心這東西,利益當前都是可以叛變的。哪怕是馮云自以為最信任的馮嚴。
當時他的語氣,我覺得,他似乎有辦法讓馮嚴和馮云反目。
其實對馮嚴,我的了解不多,所知道的都是玉美和我說的,我、玉美、馮云見面時,馮嚴就只在外面摩托車旁等著。
我問過玉美,馮嚴的事。
玉沒說馮嚴和我一樣,不在乎馮云身上發生過的事,是真正愛她的人,是馮云最信任的人。他們之前的感情是無人可以撼動的,這輩子誰背叛馮云,馮嚴都不可能背叛。”
說到這邢凱旋自嘲的一笑,“可我不也背叛玉美了嗎?這種事哪那么絕對啊。
我清晰的記得,洪先生意思是,他有辦法讓馮嚴馮云反目,只是他還沒出手,在等馮云真的以為自己要贏了的時候,他才會拿出王牌,他覺得這是玩游戲,那樣更刺激。
所以我當時才會選擇出賣玉美和馮云,因為我知道那個惡魔的能力,如果我不同意,他一定會要了玉美和孩子的命。
而且他們兩方博弈,憑什么要我們這些人當炮灰。
我是恨那個惡魔,可恨的前提是得先活著,人在保證不了溫飽和生存時,談何愛與恨?”
陳立皺眉繼續問,“那洪先生說了,會如何離間馮嚴和馮云之間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