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馮云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是,所以注定了自卑的靈魂不能在一塊。”
張媚講到這有些感慨,彼時已經過去十年了,她在美國發展的很好,早不是過去為食堂饅頭五毛還是六毛,要思考很久的時候。
可談及過去,她對那時自己的敏感還是記憶猶新,這種少時的思考方式和性格習慣,其實一直延續至今,哪怕她現在底氣足了敢說話了,可面對親密關系依然是被動那一方,改不了了。
“那葉小瑤呢,聽王曉慧說,葉小瑤也和你們一樣在外打工,是貧困生,但她性格卻很外向。”
“對。”
說起葉小瑤,張媚明顯眼睛亮了起來,“她是我見過最不一樣的人,按理說她和我們出身差不多,都是縣城或者鄉下的,拼盡全力考進安城大學,在一堆安城本地學生里顯得不起眼,也因家庭的貧困需要勤工儉學。
可她就性格很好,很外向,和班里同學關系都不錯,比如,我們常年在外打工很多班里的消息,就錯過了,要自己盯著點教務處的信息發布。
可葉小瑤不用,總有班里的同學來告訴她,有時候四五個人來告訴她同一件事,這點我們可羨慕的了。
而且,她很會說話,不像我因為自卑不擅和人交往,為人處世木訥。
我覺得她家庭肯定比我們幸福,才會有這么好的性格。
單看她能找到紋身店這種輕松的活就知道,與人交流她很在行,她總一說一笑,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嘴可甜了。
說實話,看她找到紋身店的工作,提成高又不累,不像我們在飯店又臟又累,我當時真的挺不服氣,覺得是她運氣好,后來我們厚著臉皮去問她能不能幫忙介紹,她人還真不錯。
要是我,怕被人搶了這么好的兼職肯定不幫忙的,但葉小瑤卻答應了,和店里說了,店老板本來都不缺人了,是她求了老板,老板才答應給機會。
其實就是誰拉到的紋身客人多,提成就多。
但那次我真是心服口服了,客人送到我面前讓我介紹,我都磕磕巴巴介紹不出來。
葉小瑤就能和客人有的聊,從要紋的圖案講到生活方面,還會給建議,人家自然愿意和她多聊,人留下了,送到紋身師那,提成就賺到了。
幾天我和王曉慧她們就放棄了,人呢,有多大本事干多大活,我們當時就配回飯店當個服務員。
葉小瑤其實真的挺不錯的,尤其后來我出了國,到職場上經歷諸多爾虞我詐后,想起當初,葉小瑤真的很好,不僅求老板讓我們也一起實習,還很幫忙。
我這人呢木訥,脾氣不好自尊心又強,有一次和客人差點起沖突,也是她過來說好聽的,還勸我別沖動,讓老板看到不好。
可我當時真的,怎么說了,其實我就是自卑,嫉妒她什么都好,她為了我好勸我那兩句,反而讓我心思敏感,覺得她看我笑話,還和她吵了起來,其實就是我自卑。
這點我就不如曉慧,最起碼會說一聲謝,雖然我看的出,曉慧也不愿和人接觸,最起碼沒像我這么敏感。再說馮云。”
張媚嘆了口氣,“我那時要像馮云一樣柔軟和坦誠也好啊,我屬于別人對我好,第一反應是遠離,而馮云屬于別人對她一分好,就要回報十分的人。
葉小瑤就在紋身店幫過馮云一次,知道馮云當時缺錢的厲害,談了好久的客人還猶豫呢,馮云以為那個提成賺不到了,最后是葉小瑤幫著說了兩句,其實也沒幫什么忙,但那個提成馮云就拿到了,雖然后來馮云也回飯店了,但那個提成挺高。
馮云就記住葉小瑤的好了,我們飯店以前晚上剩下的餐包,都要處理的,老板也不知在哪學的營銷方法,剩的餐包不過夜,也不許服務員拿。
但我就看到過葉小瑤偷拿剩的菠蘿包,下班后去對面紋身店找葉小瑤。”張媚感嘆著,“我們那時候真窮啊,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是飯店要扔掉的菠蘿包。
其實我們都偷拿,就想嘗嘗,可馮云自己舍不得吃,拿了那么小的兩個,一個留給男朋友,一個還巴巴的給葉小瑤送去。
我當時也不知啥心態,就覺得她真傻,葉小瑤提成那么高,差她那一個不值錢的小面包?
現在想想,那是馮云能拿出來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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