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葉小瑤看著他的眼睛,曾流淚和他說,“每個人都說真心對我,可最后都為了自己為了所謂他們的種種理由出賣我,郝哲我該信你嗎,若是你違背誓言,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黑暗里。”
郝哲渾身顫抖眼淚橫流,“我真是個自私的人啊,從我選擇說出這些事,保全自己,我和那些男人就變得一樣了。”
他捂著臉哭,人性的善惡掙扎讓他痛不欲生,可讓他做多少次選擇,他都會選自己。
他不斷的和自己說,他努力過了,甚至差點咬斷舌頭,他無能為力了,但自己知道都是自私的借口。
陳立還想再問什么。
紀莫年張口打斷,“你現在怎么問,他都不會說了。”
是啊,郝哲并不是被破了心理防線才坦白,他內心非常有主意,現在為了活著,甚至出賣了葉小瑤,必然也會為了自保,不會說出那個和洪先生背景有關的官方的人。
但最起碼知道了,洪先生的背景肯定地位很高,以至于都有,想到此陳立心里不免抖了一下。
他思考著郝哲說通過文學院和殘聯會,與那個官方的人有接觸,其實也算是給了陳立信號,只要去查文學院和殘聯會都和哪些官方部門有合作,也許就能找出那個人是誰。
看陳立在思考什么沒說話,紀莫年走到郝哲面前,“你的眼睛現在到底能不能看清?”
郝哲抬起頭,那雙眼不聚焦,但紀莫年明顯感到郝哲在盯著他,心里一沉。
郝哲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不看得見,對紀導很重要嗎?”
“和我有什么關系。”
紀莫年避開他的目光,“既然葉小瑤讓你接近的官方的人,你為了自保不肯說。
那說說別的,在你被捕的這段時間,怎么見的葉小瑤?你見過她了對嗎?她現在長什么樣子?是什么身份?這些總能說吧?”
“我沒見到她的臉,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么身份,我只知在警隊在醫院,她都來看過我。”
“什么?你沒見人,怎么知道她來見你了?”
郝哲的手機都沒收了,沒和任何外人接觸過。
郝哲拉起嘴角,“我剛才說過了,以前我們聯系的方式,就是電臺。”
“可你手邊根本沒有收音機。”
說完這句,陳立一下意識到了什么,“是廣播?”
“沒錯,是廣播。”
在他被從關押的地方帶來審訊室的路上,離開的路上,對面總有飯店放著廣播,有時候是一首曲子,有時候是一首詩,還有在醫院時,廣播里也是。
所以他知道,她來看他了,并且離的很近。
近到他每次和看守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下一次廣播里,她就會用只有他知道的形式,告訴他,他們離得有多近。
所以郝哲一開始才那么堅決,甚至害怕自己動搖而咬斷舌頭,他也努力過阻止自己,自私的想要活著的想法。可最后,他終究還是背叛了她。
郝哲也不知這選擇是對還是錯,可一個人到真要死了這天,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最后也敗給了人性,成為了自己曾經最唾棄的,卑鄙無恥,貪生怕死,背信棄義的小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