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誰在一塊?”
他想了想回了一句,“朋友,在吃飯。”
想了想他又打了一條說晚一點去醫院看她,可還沒發出去,對面方苗杯子伸過來和他碰杯,“不喝點紅酒嗎?”
“我開車了。”
“別那么拘謹,一會叫代駕。”
紀莫年于是也拿起了酒杯。
可就在抬頭的瞬間,心里一沉,他看到落地窗外不遠的樹下,站了一個人,是華瑤。
大概看到他慌張的眼神,方苗皺眉問他怎么了,他心跳極快腦子一片空白轉頭看著方苗,可又馬上回頭去看窗外,剛才樹下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眼花了嗎?這個時間華瑤怎么可能在這里出現,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這?
“怎么了,剛才看到什么了嗎?”
他搖頭,又拿起手機,并沒新的信息或者來電記錄。
紀莫年也不確定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她,他覺得荒唐,此時外面車水馬龍,也許是自己眼花了。
可他本能就開始擔心,甚至假裝去廁所打了電話,華瑤沒接。
他很煩躁,想著快點吃完,回醫院去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但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荒唐,就算自己出來吃飯被她看到了又怎樣,他們只是朋友。他為自己此時被抓包了一樣的心情感到可笑又恐懼,自己為什么那么在意她呢?
一定是擔心她又跑出醫院對身體不好,對,一定是這樣的。
況且,也許就是自己多心了眼花了,她這個時候怎么可能從安城醫院跑到這么遠來,又恰好看到他了?
回到座位上,他努力平靜,可還是心神不寧。
方苗看出他臉色不好,“怎么了師兄,是有事嗎,反正已經吃好了,要不然你先回去?”
她有些遺憾的拿出兩張舞臺劇的票,“就是浪費了這兩張票,喜劇呢,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我還想讓你從專業導演角度給我講一講,不過你要是有事,就算了。”
紀莫年搖頭,“沒,沒什么事。”
因為他剛才又給護工柳姨發了信息,問華瑤是否在醫院,是否有好好打針?
柳姨給他回的信息是,華瑤在。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他不想去深究自己剛才為什么慌張,就算真看見又怎樣,他是自由的。
難道她還想用照片視頻威脅他嗎?若她還這么做,大可以連朋友都別做了。
而且他不信華瑤真的敢把照片發出來。
可雖這么想,他心里還是不舒服,走出飯店,街道上晚風微涼,話劇院離這不遠,走路就可過去,他倆都喝了點紅酒,正好散散酒氣。
街道上處處都是生活氣息,小吃攤冒著熱氣,接孩子放學的家長,買菜的婦女,還有幾個大老爺們在路邊燒烤攤喝酒。
方苗為了躲一個疾馳的自行車,往他身邊靠了靠,順勢就挽上他的胳膊,他身體一僵,沒等撤出身,方苗就歪著頭沖他笑了一下。
他皺眉,可就這么一側身回頭,看到側街一處煎餅果子攤前,站著一個女孩,側影非常像華瑤。
他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