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麻煩?在湘西還有人敢找我陳玉樓麻煩的嗎”?
聽到怒睛雞說有麻煩,陳玉樓很是膨脹的開口問道,隨后朝著小河的上游望了過去。
老卦子同樣看了看上游,并沒有發現什么東西,不過他可不認為怒睛雞在說謊,只是認為自己修為不到家,暫時沒發現而已。
“人可能沒有,妖邪呢”?
林海同樣感受到了上游飄下來的一股怨恨之氣,順口調侃了陳玉樓一句,這家伙進入湘西地界有點膨脹了,必須打擊一下囂張氣焰才行。
聽聞是妖邪,昆侖摩勒手持一根鵝蛋粗細,兩米長的符文鐵棍往陳玉樓身邊靠了靠,鐵棍是林海給他的,普通鐵摻雜了一些冥鐵打造。
主要是上面的符文比較珍貴,一水的雷符刻畫在上面,舞動起來有風雷之聲傳出,乃是斬鬼驅妖的好玩意。
給出這根鐵棍,一方面是看昆侖摩勒順眼,另外一方面就是給陳玉樓的報酬了,回頭那些朱砂,林海可就沒打算給錢了。
還有就是任家商隊日后也需要常勝山照看著一點,湘西的上等朱砂以及老藥,什么時候都不愁銷路啊。
就這樣,陳玉樓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他可是清楚玄門法器的珍貴性,這也是他越發膨脹的底氣之一。
“妖邪?那算了,林兄弟你解決就好了”。
陳玉樓愣了一下,立刻就慫了下來,他只是有點膨脹,可不是傻子,能被林海都稱之為妖邪的東西,憑他陳玉樓可處理不了,加上昆侖摩勒也不行。
“血棺”?
一直在認真觀察上游的老卦子失聲的喊道,大白天的,水里飄下來一具血棺,再加上怒睛雞所說的怨氣,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吶。
水邊正在洗刷刷的男女也發現了順水而下的血色棺材,同樣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周邊勞作的村民也丟下了手里的活計,連滾帶爬的遠離了水面,在湘西,血棺這種詭異的東西,比僵尸還可怕。
對付僵尸,湘西人有足夠的經驗,但是血棺這種邪門的玩意,大家都是避之不及的遠離,唯恐會被妖邪盯上。
“還不是普通的血棺,應該是專門用來鎮魂的,里面的東西怕是不簡單吶”。
怒睛雞吸了吸空氣中的氣味,搖頭晃腦的說道。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海笑了笑,走過橋梁,來到了河岸邊上,看著正在隨波逐流的血棺。
“龍平安,你不是七爺的徒弟嗎?怎么還不出手”?
有村民站在遠處對著那兩個青年男女大聲的喊道,這就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剛才有多嫌棄別人,現在就有多巴結,人性就是如此的復雜。
不過那位名叫龍平安的青年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拿出了一個鉤尸爪,在手上晃蕩幾圈之后,順勢一拋,就掛到了棺材之上。
隨即開始用力,一直在水面打轉轉的棺材被龍平安給慢慢拉了過來。
陳玉樓見狀,做了個手勢,昆侖摩勒走了過去,只見他右手提著大鐵棍,左手抓住繩索一拉,血棺就沖到了岸上,差點撞到了那個叫龍平安的青年。
“平安,你沒事吧”。
少女立刻上前扶了一下龍平安,順帶著瞪了一眼昆侖摩勒,而昆侖摩勒只是嘿嘿一笑,并沒有搭理小女娃。
“朵朵,我沒事,聽我說”。
“他們是常勝山的人,你不要招惹他們,裝作不認識就行了”。
借著雙方靠近的機會,龍平安快速的在少女耳邊說了一句話,雖然聲音很小,其實跟大聲嚷嚷也沒什么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