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奧斯福走后,中年男子重新從包中掏出了那"小費",數了一次又一次。
“看什么,干你們的活去。”中年男子看著那些底層的那些家伙們吼道。
“這味道,爽呀。”中年男子聞著那錢散發的油墨味道,愈發的興奮起來。
他在濃郁的油墨的味道當中,還聞到了一股類似于淡淡的枯木的味道,但他沒有多想。
畢竟不管怎么看,這些錢都是真錢,一點都不像是假錢,他也沒有往假錢的方向去想。
再說了,即便是現在發現了這些錢是假錢,但是現在也是真的,現在錢貨兩清,要是發現了這些假的,也認定了是假的,那就需要他自己拿自己的錢去補這個虧空了。
因此哪怕是假的,現在也是真的,更何況他并沒有發現這些錢是假的。
........。
另外的一邊,安可兒這邊,此刻他帶著一群手下,開著車,已經駛出了城區,直奔著郊區而去,當然他可不是去郊區玩的,而是去買東西的,要不然開這么多車干什么。
車隊在崎嶇不平且塵土飛揚的道路上顛簸前行,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頭車之上,司機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那坑洼的道路,額頭布滿了汗珠,表情緊張而急切。
在這條蜿蜒曲折、坑洼不平的道路兩旁,聚集著一群群面容憔悴、衣衫襤褸的流民,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陽光下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存在。
雜草枯黃,在風中無力地搖曳,發出沙沙的哀鳴,遠處的山巒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中,模糊不清,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這片土地上的苦難。
一名名流民們或坐或臥在路邊,或是在道路的不遠處,搭建起了臨時的"小家",他們的眼神中空洞而迷茫,他們的身體瘦弱不堪,肋骨清晰可見,仿佛只是一層皮包著骨頭。
孩子們的臉上沾滿了塵土,原本應該充滿童真的眼睛里如今只有饑餓和恐懼,他們緊緊依偎在父母身旁,尋求著那一絲微弱的溫暖和安慰。
一位老婦人蹲在路邊,她的頭發如枯草般雜亂,臉上的皺紋猶如干裂的土地,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緊緊抓住一個破舊的布袋,里面或許裝著她僅有的一點家當,她的嘴唇干裂,喃喃自語,不知在念叨著什么,也許是對往昔美好時光的回憶,也許是對未來的絕望祈禱。
幾個年輕人靠在一棵長勢茂盛的樹干旁,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了年輕人應有的朝氣和希望。
一個個的身上的衣服均屬破破爛爛,無法完全遮蔽他們的身體,他們望著遠方,目光呆滯,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具被饑餓和疲憊折磨的軀體。
道路上塵土飛揚,每一輛經過的車輛都會掀起一陣黃色的煙霧,讓流民們的身影更加模糊不清,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帶來的不是涼爽,而是漫天的黃沙,打在流民們的臉上,卻沒有人有精力去躲避,仿佛已經習慣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