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姝年齡雖然小,但在面對各種事務時,她的表現卻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長者。當她向蔣志奇闡述這些觀點時,她的面容始終保持著平靜,仿佛任何情緒波動都無法影響到她。
孟笑姝的氣度與手腕,即使許多成年人也難以望其項背。那些在商場中叱咤風云的女性領導者,恐怕也無法與之媲美。
在兩位保安離去之后,張其金并未在酒店多作逗留。他目睹孟笑姝等人步出電梯口,便徑直走向樓梯,前往大廳辦理退房手續。
此時,孟笑姝與蔣志奇正在大堂經理辦公室內,通過監控屏幕觀察著張其金在前臺的一舉一動。
“笑姝,你無需為這種人費神,我已向你承諾,定將使此人在天樞城銷聲匿跡,確保他永不再現于你面前。”蔣志奇堅定地說道。
“蔣志奇,我已多次告誡你,我的事請勿插手。你切不可因小失大,做出過激行為。盡管此人借助夏雨婷的名氣嶄露頭角,手段略顯卑劣,但還遠不足以令他在天樞城消失無蹤。”
孟笑姝之所以如此言辭,乃是因為她深知蔣志奇的行事作風。盡管今日她前來勸阻張其金遠離夏雨婷,要求他離開天樞城,但絕非意欲痛毆張其金,乃至使其人間蒸發。
她今日前來找尋張其金,僅希望他明白紫薇影視的簽約演員并非任由擺布,若張其金能領悟其中道理,她的初衷便已達成。
孟笑姝同樣明晰,若欲驅逐張其金離天樞城,憑借東潤集團的實力與人脈,自然可以輕松實現。然而,她認為張其金與夏雨婷之間的緋聞或許僅僅是個巧合,實在不必對張其金施以重手。
倘若今日她已警示張其金,而張其金仍執迷不悟糾纏夏雨婷,那么她唯有采取極端措施,這便是所謂的先禮后兵。
在孟笑姝眼中,對付張其金猶如探囊取物,無需蔣志奇親自出手,她亦能輕易完成。
“笑姝,你盡可安心,我絕不會觸碰法律紅線。我只是讓這小子自覺離開天樞城。說到底,我不過是找些人恐嚇他一番,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最終選擇逃離天樞城罷了。”蔣志奇解釋道。
孟笑姝與蔣志奇靜坐監控室內,注視著張其金辦理退房手續。
直至張其金順利離開金輝大酒店,孟笑姝與蔣志奇方才起身離去。
正當兩人行至華麗的酒店大門之際,一名男子步入眼簾。這位男子年紀與蔣志奇相仿,然而他的身體卻纏滿了醫用石膏,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頭部被嚴密包裹,僅露出雙眼。
蔣志奇一見到此人,不禁嗤之以鼻:“唐紹春,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竟如此無能?居然在自家地盤慘遭毒手,簡直是一無是處!”
“我這是馬失前蹄,人在走運的時候,喝口水都要塞牙縫,就像今天早上,本來是讓我陪笑姝來的,結果路上堵車,讓你小子占了個便宜。”唐紹春說到這里,當即就看著孟笑姝獻媚地說道:“笑姝,真不好意思,我來時,路上堵車了,結果讓蔣志奇這小子纏著你,是我不對,如果你煩他,我現在就趕他走。”
“呵呵,你趕我走,就憑你也能趕我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蔣志奇嘲諷道。
“你倆給我閉嘴,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如果不是我爸爸非得同意讓我帶你們來,我才懶得理你們。”孟笑姝說道。
“笑姝,你別生氣,都是蔣志奇先招惹我的。”唐紹春解釋道。
“我不管你們倆是誰招惹誰的,在我們的眼里,你們倆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把自己看得很重要的人,很在乎自己。其實你們哪知道,你們在很多方面根本就比不上別人。而在你們的眼里,自卑和傲慢就成為了同一個東西,卻忽視了自卑和傲慢其實是同一事物的兩個方面。在我看來,你們都沒有認清自己,在處理問題時,都是在做著螳臂當車的愚蠢之事。”孟笑姝說著,邁著優雅的步子就向前走去。
“螳臂當車?”蔣志奇聽了孟笑姝的話后,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愚蠢的東西,連這個都不知道。這是是中國古代的莊子說的一個典故,這個典故說的是一只螳螂,舉起兩只細長的前腿,想把前行的車子擋住,結果可想而知,螳螂被車子壓扁了。莊子這句話說的就是你這種不自量力,非要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圍的事情。這怎能不讓笑姝反感。”唐紹春說道。
“就你懂,這我知道,螳臂當車不就是比喻一個人不自量力或抗拒不可能對抗的強大力量必然招致失敗嗎?還要你教我。”蔣志奇說著,就邁開步子去追孟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