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金沒有絲毫猶豫,將車子徑直開下出口,駛入了那片荒野。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荒野上顛簸前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當車子開到荒草叢中后,張其金將車停下,熄滅了引擎,關閉了車燈。瞬間,整個車子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完美地隱匿在黑暗之中。
事實上,張其金并不確定東潤集團的那兩個人是否在他的車身上動了手腳,也不確定他們是否會跟過來。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決定在此等待一刻鐘。倘若一刻鐘之內,那兩個人沒有出現,他便立刻離開,前往南城區,找一家南炎集團旗下的酒店暫且住下,以避風頭。
然而,東潤集團的那兩個人,并未讓張其金失望。大約在他停車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如同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緩緩地朝著這邊駛來。
那輛大眾車的駕駛座上,坐著的正是劉思濤與劉思楠。他們二人自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張其金的行蹤,因為在張其金的車子上,他們早已偷偷安裝了追蹤器,如同在獵物身上埋下了一顆隨時可以定位的種子。無論張其金逃到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憑借追蹤器,迅速追查到他的位置,如同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之前,當張其金進入南城區時,他們二人心中曾有過片刻的猶豫。畢竟,他們身為東潤集團的人,在南炎集團的地盤上行事,若稍有不慎,妨礙到南炎集團的利益,極有可能引發兩家集團之間的激烈沖突,后果不堪設想。
但轉念一想,張其金不過是一個從南方邊遠城市而來的一個無名小卒,既無顯赫的身份背景,又與南炎集團毫無瓜葛,他們也就無所擔心了。
更何況,他們此番前來,并非要取張其金的性命,只是想按照孟笑辰的指示,讓張其金身敗名裂罷了。
想到這里,劉思濤與劉思楠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來,心中懷著一種僥幸心理,覺得只要行事小心,便不會出什么大亂子。最終,他們發現張其金的車子停在了通往機場的路上,便毫不猶豫地朝著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緊緊咬住了目標不放。
當黑色的大眾車來到南郊機場直達線的缺口位置時,突然停了下來。車子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不定,仿佛是他們內心猶豫不決的寫照。“這里荒郊野外的,你確定他真的跑到這兒來了?”
劉思楠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劉思濤,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
劉思濤緊盯著手機屏幕,屏幕上一個紅色的閃爍點格外醒目,距離他們已不足四十米。“沒錯,就是這里,追蹤器顯示的位置就在這兒,距離不到四十米,他肯定就在前面。下車,我們分頭行動,你往左,我往右,千萬別讓他跑了。”
劉思濤說著,伸手拉開了車子的抽屜,從中拿出兩包白色的粉末。
那兩包粉末,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赫然便是毒品,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在行動之前,孟笑辰吩咐他們,暫時不要殺張其金,而是要讓他身敗名裂,順帶將夏雨婷也拖下水。
在他們看來,讓張其金沾上毒品,成為人人唾棄的癮君子,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而夏雨婷作為與張其金曾遭網爆的男女朋友,張其金一旦淪為癮君子,她的名聲必定也會受到牽連,從此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這兩人并非初次為孟笑辰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整個流程可謂輕車熟路,每一個步驟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在劉思濤和劉思楠的認知里,但凡孟笑辰下令暫時不殺的人,下場往往比直接被殺更為凄慘。因為這些人通常會被搞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最終還是難逃孟笑辰的死亡指令。
在劉思濤和劉思楠眼中,這一次的張其金,無疑也將成為這樣一個不幸的犧牲品,在劫難逃,注定要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