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踏入飛機艙內,手中攥著的是經濟艙票券。目光掃去,這趟航班乘客稀稀落落,約莫三十六七人,在寬敞的艙內顯得極為寥寥,艙內因而顯得格外空蕩。從天樞城奔赴合肥,這段航程并不漫長,依照預計,不足一個時辰便可抵達。飛行途中,平穩得仿若靜止,無一絲顛簸,亦無任何意外來驚擾這片難得的寧靜。五十分鐘仿若白駒過隙,轉瞬即逝,飛機穩穩地著陸于合肥這片土地。
劉赫杰那模樣,仿佛在這方天地生活多年,對一切都了若指掌。甫一下機,他腳步匆匆,身姿矯健,仿若歸巢之鳥急切地引領張其金迅速穿越機場。機場之內,周遭人流如織,往來行人神色匆匆,喧囂嘈雜之聲不絕于耳,仿若一曲熱鬧的市井樂章。而他們二人的身影,恰似靈動之魚,巧妙地在人群縫隙間穿梭,身形敏捷,避讓有序,不多時便來到機場外圍。劉赫杰此時騰出一只手,從衣兜里掏出電話,手指靈動地撥通號碼,簡短的幾句話語之后,一輛漆黑轎車仿若暗夜幽靈般,沿著道路疾馳而來,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
駕車之人是個年方弱冠的青年,面龐透著一股朝氣。遠遠瞧見劉赫杰,他便熱情地揮舞起手臂,那手臂揮動得極為用力,口中高聲呼喊:“劉哥!”
這般熟稔的模樣,著實令人稱奇。畢竟劉赫杰彼時還戴著口罩,僅露出一雙眼睛,卻依舊能被青年一眼認出。
“上車。”
劉赫杰對著張其金使了個眼色,那眼色帶著幾分默契。二人旋即上車,張其金動作敏捷,一把拉開后車門,迅速入座,劉赫杰則從另一側登車,車門輕合,隔絕了外界的嘈雜。
二人坐穩,劉赫杰挺直腰桿,神色沉穩地開口道:“趙澤斌,啟程。”話語剛落,仿若得到沖鋒指令,趙澤斌一腳油門踩下,轎車瞬間如離弦之箭,沿著道路朝著渦陽縣西陽鎮風馳電掣而去。
轎車疾馳,車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飛速掠過。
途中,劉赫杰興致頗高,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開口談及西施之事:“西施,那可是華夏古代四大美女之首,其美貌傾國傾城,且心懷大義,堪稱舍己為國、忠君愛國的奇女子,聲名遠揚,千古傳頌,在我中華大地,無人不知其芳名。然其香消玉殞后,葬身之處原是一片荒郊野外,前后皆無村落,四周寂靜荒蕪。幸有善心之人將其掩埋,方使得多年來未被世人驚擾,得以在那片土地之下安然沉睡。西蕭集團之人在我們之前半小時已然飛抵此地,此刻我們趕過去,時間應還來得及,尚有機會與他們周旋一番。”
“你這布局,倒是精妙。”張其金不禁感慨,眼中閃過一絲欽佩。畢竟探尋西施墓地,乃是臨時起意,不過半小時前才在交談中倉促做下決定,而劉赫杰在此地竟能迅速有熟人接應,這般人脈與應變能力,著實令人詫異。
劉赫杰似乎無意隱瞞,神色坦然,坦誠道:“實不相瞞,我別的長處沒有,唯有朋友眾多。常言道,多個朋友多條路,此言不虛。在這復雜艱險的世道里,若無這些朋友幫扶,我劉赫杰怕是早已命喪西蕭集團與東潤集團之手,哪能活到今日。趙澤斌是我相識多年的老友,交情深厚。不止于此,每個省份我都有至交好友,皆是過命的交情。但凡有事相求,提前一通電話,他們便會即刻趕來相助,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