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金聽著劉赫杰口中那仿若天書般的言辭,只覺一頭霧水。那些話語,大多源自古老神秘、晦澀難懂的《易經》,對于從未涉足此領域之人而言,理解起來當真比登天還難。那些玄之又玄的卦象、爻辭,在劉赫杰口中滔滔不絕,卻好似一團迷霧,將張其金籠罩其中,讓他愈發摸不著頭腦。
“然且需留意,《文言傳》有云,九四爻由眾多陽爻匯聚而成,剛猛有余,卻未居中位,既未占得天位,亦未坐擁地位與人位。是以爻辭用‘或者’二字,此‘或者’,乃多方置疑、審時度勢之意,故而無災。簡而言之,此次行動,只要我們謹小慎微,便不會有意外發生。”劉赫杰神情莊重,語氣沉穩地說道。他微微瞇起雙眼,仿佛透過眼前的現實,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命運絲線,手中仿若捏著操控一切的線頭,只要輕輕一拉,局勢便會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你的意思是,我們正處于人生事業的關鍵轉折期,進與退皆需謹慎抉擇,務必把握最有利、最可靠之時機,如此方能輕易邁向成功?”張其金若有所思,緩緩說道。他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努力在腦海中梳理著劉赫杰話語中的深意,試圖將那些抽象的易經理論與當下的處境聯系起來,可思維卻好似陷入了一團亂麻,怎么也理不順。
“正是此意。若能做到這點,那神秘莫測的西施之魂,必能落入我們手中。”劉赫杰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幾分胸有成竹,仿佛西施之魂已然成為他囊中之物,只等伸手去取。
言罷,他目光遠眺前方,繼而屈指掐算,口中念念有詞,那模樣仿若一位能洞悉天機的古老智者。片刻后,猛地高聲喊道:“趙澤斌,將車駛入那條山間小路,隱匿起來,我們就在此處下車。”聲音在空曠的山林間回蕩,驚起幾只棲息在枝頭的飛鳥,撲棱棱地飛向遠方。
“到地方了?”張其金疑惑問道。這連續在蜿蜒山路間奔波,繞來繞去,晃得他頭暈目眩,約莫三個小時過去,估計早已遠離市區七八十公里。山路崎嶇不平,車輛行駛在上面顛簸不斷,張其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不適,此時聽聞劉赫杰的指令,滿心都是疑惑與不解。
“沒錯,依我推算,差不多了。他們比我們先行一步,我們切不可再前往西施墓與他們碰面,否則,無異于自投羅網。所以,我們只能在此守株待兔,靜候他們歸來。”劉赫杰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芒。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層層山巒,看到西蕭集團的人正帶著西施之魂,沿著這條必經之路緩緩歸來,而他們,只需在此以逸待勞,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你確定他們定會原路返回?萬一他們從別處離開,又當如何?”張其金心中仍存疑慮。這片山林廣袤無垠,誰能保證西蕭集團的人不會另尋蹊徑,悄然離去,把他們晾在這里白白等待。
“不會的。此前我便查閱過地圖,仔細研究過此地地形。這里僅有這一條公路,從另一邊走,乃是綿延無盡的荒野,根本無路可通。他們不會舍易求難,去荒野冒險。況且,他們此番出動眾多高手,自信滿滿,定會選擇原路返回。放心,這一局,我絕不會算錯。若不出所料,二十分鐘后,他們必定從此處經過。”劉赫杰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地上比劃著地形,向張其金詳細解釋著自己判斷的依據,那自信的模樣,好似已經看到了西蕭集團的車隊出現在眼前。
“那此刻我們該如何行事?”張其金追問道。他心急如焚,一方面對即將到來的行動充滿期待,另一方面又因未知而感到緊張不安,迫切地想知道接下來的計劃。
“趙澤斌,按我之前吩咐你的,去辦你的事。”劉赫杰對趙澤斌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趙澤斌應了一聲,迅速從車上拿下一個大包,背在身上,匆匆跑開。他的身影在茂密的樹林間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張其金滿臉疑惑,望著他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