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你雖然沒干此事，但畢竟動了這個心思，若是不嚴厲懲戒一番，那以后人人都學你，事后發現就向我求情，那我還怎么管理這偌大個學校？”王校長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刺向黃主任的心窩。
“你不必再多說了，走吧。”王校長不耐煩地一揮手，動作干脆而決絕，仿佛要揮去這令人煩躁的一切，將黃主任徹底從自己的視線中抹去。
黃主任擦了一把眼淚，淚水順著她粗糙的手指滑落。她深知多說無益，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辦公室。她心里清楚，校長能保留她的教師資格證，已是莫大的恩賜，至于檔案室主任的位置，自己確實再無資格坐上去了。
待黃主任離開后，王校長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川劇變臉一般迅速而自然。他轉身對杜老說道：“杜老，您放心，我一定會中止與無垠軟件集團的合作，像這樣缺少社會道德的企業組織，我們堅決杜絕與他的合作。”
杜老輕輕點頭，目光深邃如淵，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作為一個企業的領導者，我不管他們與要壓檔案的學生有多大的隔閡，但動不動就要斬斷一個學生的前程，這樣的企業是長不大的，中止合作也好，否則以后會出大事的。對了，我這次來你這里，可不是想看你處理學校污點的。你把那張其金的資料給我看看吧。”
“好，我這就找給您。”王校長連忙親自翻找檔案，動作麻利而謹慎，仿佛手中翻動的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他小心翼翼地將張其金的資料遞到杜老手中，臉上堆滿了笑容，說道：“其實，杜老，你想要張其金的檔案文件，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說嘛，畢竟這個事只是小事一件，我發給你就好了嘛，哪里用得著你從天樞城來到我們昭通這邊遠地區。”
杜老接過資料，動作不緊不慢，緩緩坐下，姿勢優雅而從容：“有好的苗子，我自然是要帶走的，而且是要親自看看。每一年都是如此。每一個省的省狀元，我都會親自審查一番，如果合格，就將被我帶走。你們昭通地區一中，這還是頭一遭出了個省狀元。老王啊，你能力不錯，我記得昭通地區一中從建校起到現在，也只有到你這一屆才出了這么一個好苗子。你學校這個張其金，若是被選上，你這個當校長的，自然而然也就得遠走高飛了，如果天樞城的教育研究院有空缺，你得準備好到哪里去當個領導，還有就是任過張其金課程的老師都會被調到他們應該發揮能力的部門去工作了。”
王校長一臉詫異，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什么你帶走一個學生，就要產生這樣的連鎖反應，據我所知，其他省份的高考狀元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連鎖反應。”
杜老微微一笑，那笑容神秘而莫測，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那是你孤陋寡聞了，只要是被我帶走的學生，凡是任過該學生課程的老師均要調離原學校。”
“為什么會這樣？”王校長追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那是為了對該學生的保密需要，也就是說，在你們走后，這個學生將會變成一張空白，他會在你們這個市里成為一張白紙，就當沒有來過你們學校一樣。不過，我親自來是了解這個叫張其金的家庭關系，這可馬虎不得。”杜老神色嚴肅，語氣凝重，字字千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比重要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