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姨,”張其金順勢說道,“我剛才在網上查了不少資料,可關于孟家祖祠的信息太少了,所以想問問您,之前跟您說的那些老人,您幫我問了嗎?”
電話那頭的鄒若雅沉默了幾秒,語氣里多了幾分歉意:“其實啊,讓你失望了。這幾天我先后找了住在青龍洞附近的王大爺、李婆婆,還有以前在孟家祖祠幫過忙的張叔,可他們要么說‘不清楚’,要么就支支吾吾不肯多說,甚至還有人勸我別再打聽孟家的事。”
張其金心里一沉,追問道:“他們為什么不肯說?是有什么顧慮嗎?”
“還能是什么顧慮?怕得罪孟家唄。”鄒若雅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你也知道,孟家在昭通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雖然大部分人都搬到江蘇了,但在昭通還有不少產業,比如青龍洞附近的幾家民宿、山下的采石場,都是孟家的人在打理。本地老百姓要么在孟家的產業里上班,要么跟孟家有生意往來,誰都不想因為多嘴多舌得罪孟家,砸了自己的飯碗。就說那個張叔吧,二十年前還在孟家祖祠幫著打掃衛生、整理靈位,我本以為他能知道點內幕,結果他只跟我說‘祖祠里就是些老靈位,沒什么特別的’,再多問一句,他就說‘不敢亂講,孟家有規矩,外人問多了會生氣’,死活不肯再開口。”
張其金聽著鄒若雅的話,心里泛起一絲失望,但很快又釋然了。鄒若雅在昭通人脈再廣,也終究是個普通人,面對孟家這樣的地方望族,自然無力抗衡。她能幫忙問遍自己認識的老人,已經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小姨,我知道您已經幫我很多了。”張其金連忙安慰道,“其實能知道這些也挺好的,至少能確定孟家對祖祠看得很重,守衛應該不會太松懈,我到時候也好提前做準備。”
鄒若雅聽他這么說,心里未免又擔心起來,又補充道:“對了其金,我還有個消息要跟你說,我聽說孟家最近在籌備祭祖大典,就在下月初,排場搞得特別大,不僅邀請了孟家在全國各地的直系親屬,還請了不少昭通本地的名流,比如市商會的會長、幾個大企業家,甚至還有政府部門的人。你下周六去昭通,剛好趕上祭祖大典的籌備期,到時候青龍洞附近肯定會很熱鬧,人多眼雜,你行事可得小心點,別被孟家的人注意到。”
張其金心里一動,祭祖大典?這倒是個意外情況。人多眼雜雖然可能增加暴露的風險,但也意味著孟家的注意力會集中在“籌備儀式”上,反而可能忽略對祖祠深處的守衛,這或許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不過,鄒若雅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還有啊,就是我還聽說,孟家這次祭祖,特意邀請了南炎集團的人。”鄒若雅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幾分擔憂,“你也知道,南炎集團的人一直在找你,這次南炎集團派來的人,據說是這次來的人比以前我們收拾的那些人還蠻橫,手段也更狠。你回到昭通,千萬要跟他們錯開,別跟他們碰面,不然按照南炎集團的人的性子,肯定會找你麻煩,到時候被他們纏上,想脫身都難。”
張其金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南炎集團的人也會去昭通?這無疑給他的行程增加了新的變數。
不過,現在退縮已經來不及了。量子虛無血靈珠關乎他未來的主動權,昭通之行勢在必行。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對鄒若雅說:“小姨,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回避南炎集團的人,不會跟他們發生沖突。您放心,我到了昭通會小心行事,有什么情況也會及時跟您溝通。”
掛了鄒若雅的電話,他又打了個電話給劉赫杰。
指尖在撥號鍵上停頓了兩秒,張其金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他對劉赫杰的厭惡早已深入骨髓,此人表面溫和,實則陰險狡詐,上次在爭奪西施靈魂之時,若不是自己反應及時,恐怕早已淪為他奪取西施之魂的墊腳石。可厭惡歸厭惡,理智卻不斷提醒他:在拿到主量子虛無血靈珠之前,絕不能與劉赫杰鬧僵,更不能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