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舟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我也是。”
既然顧言舟兄弟倆都說完了,眾人的目光下意識落到了白時的身上。
白時扯了扯嘴角,看起來有些強顏歡笑,“我就是接到傳單,隨便填了個愿望,沒想到就被拉進異界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時是在搪塞他們,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揭開自已的傷疤,他不愿意說也沒關系。
李流光直接將話題轉到白發青年上,“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寧安,是我自已取得,希望自已能平平安安的。”
不用多說也知道,能給自已取名的不是孤兒就是家里難評。
在寧安的講述中,他確實是一名孤兒,因為出生就患有白血病,家人不愿意治療,便將他丟棄在路邊,被好心人發現后送往福利院。
好在身上的白血病不算太致命,可以讓他多茍延殘喘幾年,他只能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給自已買藥抑制疼痛。
由于身上的毛發全部白化,很多地方不敢收他,他經歷了許多驅逐和惡意。
他本沒有那么多想法,覺得這樣得過且過也能接受,直到有一天,疾病突然發生了急性惡化。
可他沒有錢,他只能等死。
他迷茫地走在街上,一張不知名的傳單飄到他的手里,他毫不猶豫地填寫了愿望,只是為了給自已一點心理慰藉罷了。
正如他給自已取名寧安,是希望自已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
只可惜,幸運之神從來沒有眷顧過他。
寧安低垂著頭,“然后,我就進了這里,異界將我身上的病變遏制住了,雖然疾病還在,但也能勉強活下來。”
中年女人看著寧安,眼中的悲傷與李流光相同,當了父母以后,每次聽到這種事情總會忍不住共情。
尤其是在李流光即使砸鍋賣鐵也要救自已女兒的前提下,寧安的過往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讓人覺得唏噓。
最后輪到中年女人,中年女人說自已叫陳虹,她是為了自已的兒子才進來的。
她和她的兒子屬于單親家庭,兒子成績優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初中。
而她平時就在街上擺攤,過得拮據,但總體也還不錯。
以兒子的成績足夠考上重點高中,她必須得努力賺錢,才能供他繼續讀書。
本來日子漸漸好起來了,她卻突然得到噩耗——她的兒子在學校自殺了。
她并不相信這個消息,兒子平時孝順乖巧,怎么可能會毫無征兆的自殺?
警方讓她去認尸,確實是她的兒子,因為跳樓已經不成樣子了,但法醫還是告訴她,兒子的身上有很多人為的傷痕。
她跑去學校詢問情況,要求調取監控,他們只說是學業太重,心理承受能力差,并拒絕了調監控的請求。
但她自已的兒子怎么可能不了解,又知道兒子身上那么多傷口,肯定是被欺負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蹲守,在某一天聽到有人在拿她的兒子死亡的事情作為炫耀的談資。
她得知后,把他們的話錄了下來,直接到校門口將事情鬧大,卻收到保安的驅逐。
這件事被人發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那幾個小孩被警方抓起來了,他們交代了殺害她兒子的全過程,但起因只是因為看她兒子不爽而已。
本以為會被定罪,卻因為他們都是未成年,再加上他們家里都有權有勢,這件事竟然就不了了之,網上也漸漸沒了討論度。
她維權無果,還被那幾個家庭搞得已經快要生存不下去,可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這讓她怨恨又絕望。
陳虹眼神空洞,視線掃過眾人,字字泣血:
“所以,我親手殺了那幾個畜生,讓他們給我的兒子償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