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說道:“黃司徒,自古以來對于君王來說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孤也不會例外的,你可明白?”
“臣明白。”黃琬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自古以來的君王都是如此,這也成了一個鐵律,沒有人會去改變。
即便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會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人丟失自己的性命嗎,就算是人也只是極少數的人,多數人的選擇肯定是不會。
“黃司徒,孤準備穿過上黨、太原二郡,直達雁門郡,將雁門郡作為孤的根據地,黃司徒覺得如何?”劉辯詢問道。
黃琬說道:“雁門郡外便是異族的地盤了,雁門郡也是常年受到異族的騷擾,百姓流失了不少,臣覺得不妥。”
“嗯,黃司徒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孤既然準備前往并州,便不會坐視異族在殘害我大漢百姓了,這次孤準備在河內招募些兵馬,黃司徒覺得張揚會不會答應?”劉辯問道。
黃琬說道:“按照臣對張揚的了解,張揚不但不會阻攔,還有可能會大力支持殿下募兵的。”
劉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有黃琬這句話就夠了。
“云召身體如何了?”劉辯問道,此時劉辯一行人已經抵達了河內郡,正站在岸邊搬運東西。
伍云召上前說道:“回殿下,云召已無事,尚有一戰之力。”
“殿下,云召將軍身體異于常人,恢復能力更甚常人一等,如今雖不能再跟呂布這樣的猛將大戰,但小戰還是可以的。”劉翰在旁說道,劉翰也是十分驚訝伍云召的恢復能力,這才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已經恢復的那么好了,當然劉翰很清楚伍云召此刻并未痊愈,戰力怕是也只能發揮出來三成,否則傷口必然又會破裂。
“如今到了河內郡,云召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務必在抵達雁門郡時將傷勢恢復如初。”劉辯說道。
河內郡絕對是沒有戰斗可打的,至于上黨和太原便不得而知了,但是雁門絕對有戰斗,而且還不少。
“諾!請殿下放心。”伍云召說道,伍云召心里面也清楚其中的輕重,雁門郡啊對戰異族,伍云召心中想想便激動萬分。
這時伍孚走了過來說道:“殿下東西已經全部裝上車了。”劉辯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出發了。
原本一下船就可以出發的,但考慮到何太后跟唐姬,所以劉辯便讓伍孚去附近的村子購買些馬車或牛車,所幸的是購得了兩輛馬車及七八輛牛車。
黃琬等人帶來的錢糧只裝了兩輛牛車,剩下的牛車便由黃琬、馮芳、趙融、伍孚、丁管各一輛,曹操和荀彧乘坐一輛。
何太后跟唐姬則坐在一輛馬車之中,劉辯與伍云召和劉翰坐在一輛馬車之中,這讓劉翰驚恐萬分啊。
劉辯笑道:“劉太醫不必如此,孤已經不是以前的孤了,如今和百姓又有什么分別呢,你只需要給孤看住了云召即可。”
“是,殿下。”劉翰說道,但心中還是有惶恐,畢竟跟著劉辯同坐一車,反觀伍云召倒是沒什么太大的表現。
伍云召說道:“殿下始終是殿下,更是這大漢的殿下,云召定輔佐主公斬殺董賊,以恢復大漢正統!”
“劉翰也愿意輔佐殿下恢復我大漢正統!”劉翰也是一腔熱血的說道。
劉辯點了點頭說道:“云召和劉太醫之心,孤都明白,孤也不會讓你們讓天下人失望的,更要讓那些看輕孤的人后悔。”
······
“孟德,這一路都沒有說話,是有什么顧慮嗎?”荀彧和曹操同坐一車也是荀彧提及的,因為荀彧很清楚曹操的能力,設立五色棍棒,又不畏強權以五色棍棒處死了蹇圖,蹇圖是宦官蹇碩的叔父,這一消息傳出曹操名聲大振。
黃巾之亂時曹操也曾展露頭角,而后有作為西園八校尉之一,如此一看不論是政治還是統御都是大才,而且荀彧也看出來了劉辯看向曹操時的那種眼神,是十分看重曹操的。
曹操說道:“顧慮何人沒有,文若你也有,黃司徒這些人也有,只不過沒有我那么大而已。”
“孟德此言不虛,不過我心中的顧慮乃是如何助殿下恢復大漢江山,相信黃司徒他們也是如此。”荀彧說道,荀彧絕對是死忠于大漢的,而且是不管什么情況下都是大漢的死忠。
曹操苦笑道:“文若有王佐之才,堪比蕭何,應該看得出來殿下對我還有些顧忌,而且我覺得殿下對我有殺意。”
這都是曹操自己從劉辯身上感受出來了的,除了一開始讓伍云召聯絡過自己以外,從跟著劉辯出洛陽抵達河內,這一路上劉辯只是偶爾看向自己,并未說過一句話。
“像孟德這樣的大才,若是用不得當然要除之了,若是孟德不為殿下所用,就算殿下顧及大漢的顏面不殺孟德,我也不會放過孟德的。”荀彧說道,荀彧這句話絕對是真心話,曹操更是聽出來了,此行便是一條不歸路啊,已經無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