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眼疾手快,他看準時機,手中的長槍如閃電般刺出,正中唐納德的胸口。
唐納德發出一聲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便轟然倒地。他手中的斧頭也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仿佛是他失敗的哀鳴。
看到唐納德被斬殺,印加士兵們的士氣徹底崩潰了。他們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轉身逃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然而,大秦南府兵們并沒有放過他們。他們如同一群兇猛的獵犬,緊緊地追趕著逃跑的印加士兵,對他們進行著無情的追殺,戰場上一片混亂與血腥。
印加士兵的慘叫聲撕開了戰場上最后一絲天光。
他們身著斑斕的羽毛戰甲,此刻卻像受驚的蜂鳥般在箭雨中亂竄,青銅短矛早已折斷在血泥里,唯有足音踏碎枯枝的脆響與瀕死的哀嚎交織成死亡樂章。
大秦南府兵的玄鐵重甲泛著幽藍冷光,槍林如黑龍擺尾般掃過潰軍。
一名印加士兵被三支長槍同時貫穿,血沫從嘴角溢出時仍瞪大雙眼,望著貫穿胸膛的槍尖上垂落的赤色瓔珞——那是他臨行前妻子系上的平安符。
另一側,戰馬鐵蹄踏碎了試圖裝死的逃兵,腦漿混著血水濺在刻有太陽神紋的盾牌上,轉瞬便被后續騎兵的馬蹄踏成泥漿。
"別讓他們靠近密林!
"校尉的怒吼震落了枯枝上的積雪。
潰逃的印加人正往兩側山崖奔逃,卻見南府兵陣中突然分出數十輕騎,他們手持改良后的連弩,箭矢破空之聲如同死神收網的索命鈴。
奔跑中的士兵接連栽倒,后背插滿箭矢的模樣宛如被釘在大地上的刺猬。
當最后一名負隅頑抗的印加勇士被長槍挑落山崖時,幸存的二十余人終于崩潰。
他們拋下象征勇氣的黑曜石耳墜,跪在尸山血海中瘋狂叩首,額角撞在結冰的巖石上綻開血花。
有個少年士兵不過及笄之年,顫抖的雙手仍死死攥著半截斷矛,直到被南府兵用槍尖挑開才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劉裕勒馬立于山丘,玄色戰袍下擺凝結著冰碴。
他望著這片被鮮血浸透的戰場,沒有勝利者的快意,只有眉間愈加深重的溝壑。
遠處雪峰在暮色中泛著冷光,仿佛在俯瞰這場跨越萬里的殺戮——三日前他們剛登陸時,這片海岸還飄蕩著印加漁民悠揚的骨笛聲。
"將軍,是否繼續追擊殘部?
"副將甲胄上的血珠正簌簌滴落,他手中環首刀缺口處還卡著半片染血的羽毛。
劉裕抬手止住話音,目光掃過正在焚燒尸體的火堆。濃煙中飄來焦糊的肉香,混著雪地上未凝的血漿,在鼻腔里凝成鐵銹味的冰碴。
"傳令:救治俘虜,掩埋同袍。
"他解下腰間酒囊飲了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