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瞳孔猛地收縮,眼中滿是驚駭,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之物。
只見辛勝突然張嘴,狠狠咬住自已右臂,那狠勁似要將自已的手臂生生咬斷,鮮血順著嘴角汩汩流下,染紅了半邊臉龐,宛如地獄惡鬼。
卻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那吼聲震得擂臺都微微顫動,似要將天地都撕裂。
被凍僵的手臂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更可怕的是,他傷口處滲出的血珠落在青石板上,竟發出
"滋滋
"聲響,將石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騰起陣陣刺鼻青煙,似惡魔在吞吐氣息。
"毒...
"衛伯玉剛吐出半個字,辛勝的攻擊已如暴雨般傾瀉而來。
這次他不再用兵器,鐵拳裹挾著腥風直撲面門,拳風呼嘯,似有千鈞之力,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衛伯玉橫刀格擋,卻覺虎口發麻,陌刀差點脫手飛出。
他這才驚覺,對方拳風中竟帶著某種詭異的灼熱,所過之處空氣都扭曲變形,仿佛被烈火炙烤,熱浪撲面而來,似要將他的臉烤焦。
"第二十八合!
"司禮官的喊聲帶著幾分嘶啞,仿佛也被擂臺上蒸騰的熱浪灼傷了喉嚨,每一個字都似用盡全身力氣。
擂臺四周的銅柱開始泛出詭異的赤紅,似被烈火點燃,觀戰席上的貴族們紛紛用衣袖遮面,繡著金線的袖口被熏得焦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刺鼻氣味。
原來辛勝每踏出一步,腳下青石板便騰起陣陣白煙,石板表面泛起蛛網般的裂痕,似一張巨大的、破碎的網。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與血腥交織的怪味,讓人聞之欲嘔,仿佛置身于地獄之中。
衛伯玉的銀甲已被汗水浸透,鎖子甲縫隙中滲出的冰氣與對手身上蒸騰的灼熱氣息在空中劇烈碰撞,竟形成細小的彩虹光暈,宛如末日將至前的妖異幻象,美得讓人心驚膽戰。
他忽然想起軍中老卒醉酒時說的傳聞,說北境深山里有種
"赤血蠱
",中蠱者血如沸油,力大無窮,能徒手撕碎鐵甲,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與恐懼,此刻竟在腦海中不斷回響。
這個念頭尚未落下,辛勝的攻擊已如雷霆般劈至眼前。這次是雙峰貫耳,兩拳裹挾著腥風直取太陽穴,拳風如刀,似要將他的腦袋劈開。
衛伯玉勉強側身躲過,卻見對方變招奇快,手肘如鐵錘般重重磕在他胸口。
這一擊力透甲胄,他聽見自已胸骨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仿佛有把鈍刀在胸腔里攪動,鉆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眼前金星亂舞中,他看見辛勝臉上浮現出猙獰笑意,那口白牙上還沾著自已飛濺的血沫,在烈日下泛著詭異的紅光,似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嘲笑他的無力。
"第二十九合!
"司禮官的嘶吼帶著幾分破音,脖頸青筋暴起,仿佛連他都在承受著這場死斗的重量,聲浪在擂臺上空震顫不休。
衛伯玉單膝跪地,陌刀深深插入青石板中,刀身猶自震顫不休,似在訴說方才的驚心動魄。
汗水順著下巴滾落,在刀柄上蒸騰成細小的白霧,發出
"嘶
"的輕響,轉瞬消散。
他抬頭望向對手,辛勝正站在三步之外劇烈喘息,古銅色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汗珠混著血水不斷滾落。
右臂傷口處的血已經變成詭異的紫黑色,順著指縫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小坑——顯然方才咬破手臂時,這個瘋子連自已的毒血都吞了下去,以毒攻毒激發潛能。
"最后一擊。
"辛勝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血腥氣,仿佛連聲帶都被鮮血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