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呼喊猶如一道驚雷,讓原本嘈雜的觀戰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心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提到了嗓子眼兒。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祖大弼身上,只見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閃,手中的鐵棒突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倒卷向后。
這一動作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無盡的玄妙,那鐵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就像是一條靈動的毒蛇,瞬間將飛來的飛刀牢牢套住。
祖大弼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他手臂一抖,那被鐵棒套住的飛刀便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射向種詁。
這飛刀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已至種詁面前。
種詁面色一變,他顯然沒有料到祖大弼竟然能如此輕易地化解他的攻擊,而且還能以如此凌厲的手段還擊。
不過,種詁畢竟也是久經沙場之人,他臨危不亂,腳下猛地發力,向后急退三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面上一般,發出沉悶的響聲,地面也因為他的這三步而微微顫動。
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一般,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飛刀的鋒芒。
然而,飛刀的速度實在太快,盡管種詁已經拼盡全力后退,但那飛刀還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緊緊地追著他。
最終,飛刀擦著種詁的鼻尖疾馳而過,深深地釘入地面,刀柄猶自震顫不已,仿佛在訴說著它剛才所蘊含的巨大力量。
飛刀入土的瞬間,地面像是被撕裂一般,發出“嗤”的一聲悶響。
那飛刀在沙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就像是一道猙獰的傷口,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此時日頭已至中天,演武場地面蒸騰起扭曲的熱浪,空氣仿佛被點燃,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觀戰人群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有的人不停地用手扇著風,有的人拿起水囊猛灌幾口。
演武場邊的樹木都被曬得無精打采,葉子耷拉著,沒有一絲生氣。
祖大弼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汗水順著剛毅的臉頰滑落,在陽光下閃著微光。
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但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斗志。
他突然將鐵棒插入地面,鐵棒入地三寸,震起一圈沙塵,那沙塵在陽光下彌漫開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沙圈。
雙手抱拳道:“種將軍承讓。”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演武場上空回蕩,仿佛要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勝利。
種詁望著插在腳前的六柄飛刀,又看看對方仍插在地上的狼牙棒,狼牙棒的影子在烈日下拉得老長,似一條沉默的巨龍。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祖大弼的敬佩。
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身軀,最終長嘆一聲,那嘆息聲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卻依然洪亮:“此戰,祖將軍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