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臥鋪之后程錦年看著雪白的床單又遇到了尷尬事。
“我,我這一身太臟了,要不還是不睡臥鋪了。”
“我還是繼續蹲在地上吧,這樣也不會把座位和床單弄臟。”
程錦年低頭看了看臟兮兮的自已,他現在沒照鏡子,要是照的話可能看到他身上還掛著泥。
“同志,看你都困成這樣了,臟就臟一點吧,到時候我們拿去洗洗就行了。”
乘務員很熱心,程錦年還是搖頭拒絕了。
“這么干凈的床單,我躺在上面睡不著覺。”
“我還是喜歡坐在地上,反正都已經習慣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程錦年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乘務員立刻扭頭就走。
程錦年悄悄松了口氣,原本準備找個角落繼續窩著。
卻沒想到乘務員從乘務室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和毛巾出來了。
“同志,你要是覺得自已身上臟就去那邊擦擦,再換一套干凈的衣服就不臟了。”
“這套衣服是我自已的,還沒穿過幾次,我看咱們身形差不多,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去穿吧。”
程錦年不好意思要別人的衣服,他打算拒絕的時候乘務員笑著說道。
“我看同志你來不及收拾就直接來坐火車了,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吧?”
“現在在車上收拾干凈再休息好,到時候辦事也就事半功倍了。”
乘務員的話說的在理,程錦年拒絕的話卡在喉嚨,最終還是強行咽了下去。
“好,那就謝謝這位同志了。”
程錦年猶豫著接過衣服,他去廁所里簡單的洗漱,接著又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他把臟衣服折疊起來抱在懷里,又把被他用臟的毛巾洗得干干凈凈。
他拿著臟衣服和毛巾出門,想去找乘務員卻發現列車正好到站,乘務員已經下車了。
程錦年飛快的走到列車進出口,遠遠的看到乘務員離去的背影。
他想問一問他的地址,日后把衣服和毛巾還給他。
或者直接給他寄錢,就算是現在折算給他都行。
可是他沒想到,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他就這樣走了。
程錦年想追上去,但是上車的人太多。
他在人群的沖刷下,直接又被推擠了回來。
等到大家都上了車,車門也直接關上了。
新的乘務員過來接班,程錦年走上前去準備跟他說話,沒想到乘務員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同志你好,剛剛劉同志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既然你已經洗漱完了,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臥鋪休息吧。”
乘務員鎖好了車門,就帶著程錦年往臥鋪走去。
程錦年站在臥鋪前問道:“同志,剛剛那位同志叫什么名字?他家住在哪里?”
“后續這套衣服和這條毛巾我打算郵寄還給他,還請你給個地址。”
“劉同志說不用了,說是送給你的。”
“不行,送給我的怎么能行?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不能要他的東西。”
“你把劉同志的地址給我,后續我把東西給他寄過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乘務員還在擺手,程錦年立刻急了。
“你不把地址給我,這衣服我就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