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抬眸，眼神里是顯然的迷惑“什么？”
這副模樣，錦辰哪里不明白少年走了神，他笑著重復了一遍。
“這里半個月后是空期，你可以把家里那些畫作拿來展覽，辦一場專屬于你的展覽會。”
季晏瞬間瞪圓了杏眸。
辦展覽……
哪個畫畫的會沒有這個夢想呢，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要實現了嗎。
他快速回神，拿出手機和負責人加了好友。
“好的，那今天兩位可以在這里游覽一下合適的廳位，之后聯系我做安排就好了。”
負責人再次看向錦辰，言語滿是感激。
“也再次感謝錦總對我們做出的善捐，讓我們a市的文化事業能夠繼續發展。”
錦辰點頭，笑道：“我愛人喜歡油畫，我自然也會全力支持。”
季晏紅著臉低下頭，心里卻是無比甜蜜，像是喝了蜜一般。
負責人的笑容多了幾分調侃，“錦總和您伴侶真是恩愛非常，羨煞旁人，那我就不打擾兩人了。”
他將錦辰簽署好的捐款文件收起，離開了展廳，把空間留給兩人。
季晏哪里還不明白，是錦辰對展覽館捐款，自己才有辦這個油畫展的機會。
“阿辰……”
“不許說謝謝我。”
錦辰先一步打斷少年，捏住了他的唇，“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他低下頭，親了親季晏的眉心，“如果真的要謝，就晚上回去用行動表明。”
季晏臉色更加紅了，他拿開錦辰的手，背過身去，假裝專心看畫，沒有回答這句話。
不斷的悸動和漸漸劇烈的心跳，卻彰顯著少年的不冷靜。
錦辰也不戳穿，笑著陪他看了很久的展覽，又在選廳的時候，提供了很多建議。
兩人的下午時光就這么溫馨的過去，誰都沒有再想煩心事。
——
醫院。
陳江好歹是還殘存了幾分，沒有將季雨撞到要害，只是右腿骨折。
他躺在病床上，再也沒有從前的意氣，整個人瘦了很多，身上也多了不少被陳江折磨出來的傷口。
甚至連眼神都變得麻木。
病房外，醫生交代完要靜養后，就離開了。
錦天華和宋倩走進病房，幾乎是一秒鐘，宋倩就落下了淚，頗有點我見猶憐的氣質，而錦天華就吃這一套，連忙攬著肩膀安慰。
“小雨……我的小雨，怎么就受了這么多傷。”
季雨眼角滑下一滴淚，沒有輸液的手狠狠握著拳。
宋倩擦掉眼淚，紅著眼睛看向錦天華，“你先出去好嗎，讓我和兒子說兩句話，那件事我會讓他答應的。”
錦天華看了眼病床上已經毫無姿色的季雨，眼神里閃過一絲無奈，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過他還是離開了，給了宋倩單獨勸說季雨的機會。
房門一關，宋倩的眼淚瞬間止住。
她嘆了口氣，坐在床邊，“你也是不爭氣，原本好好吊著備臺就好，怎么還被陳江給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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