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還怎么辦,當然是只能哄著了。
“若是我會擔心這個,從知道你身份的那天開始,就不會與你來往了。”
他拿起帕子替懷中人擦掉嘴邊碎屑,語氣輕柔,“雖然說之前會有些惱怒你隱瞞身份,但事情都過去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心狠之人。”
“況且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宮里,若是不心狠些,怕是早就無法生存下去了。”
聽完錦辰這番話,玄澈倏然從他懷里坐起,雙臂緊緊摟著脖子,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殿下所言當真。”
“千真萬確,所以不要每天都變著法子來試探我了。”
錦辰指尖輕點鼻尖,順勢落下一吻。
“總而言之,就當是先入為主吧,你在我眼里只是小七,僅此一個的小七。”
而并非是那個眾人口中人人得以誅之的奸臣。
隨著那枚吻落下,玄澈心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也隨之消散。
他是愿意相信錦辰的。
他不知道這不是天命帝王星帶給自己的影響,但是就此時此刻,他愿意相信錦辰說的所有話。
鳳眸中的微紅并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深了些,玄澈依偎進錦辰的懷里,軟聲噥語。
“殿下今日所說,我銘記于心。”
兩人的午膳吃的黏黏糊糊。
下午剛剛休息沒多久,閆安又來請玄澈有事相商。
至于無所事事的錦辰,就在御花園隨意逛了逛,實在覺得無趣又跑回殿里睡覺。
這幾日夜晚,就連其他宮殿的人都知道,督公大人每夜都要宿在三皇子的紫御宮,兩人關系恐怕是極好。
有眼力見的人已經學會閉嘴,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們可是覺得伴督公如伴閻王,哪里敢多嚼口舌,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腦袋和脖子分了家。
但總有些沒有眼力見,還妄想一步登天的人。
五皇子錦常佑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說是錦辰傍上了督公這條大腿,就是想要奪皇位,所以日日以禮相待。
他不禁回想到自己初次見到玄澈時,眾人對他卑躬屈膝的風光模樣,心里不由有了別的想法。
既然都是皇子,錦辰可以拉攏督公以穩固在宮里的地位,那么自己為什么不可以呢。
——
眼看著接風宴在即,這兩日玄澈去錦辰殿里的時間都少了許多,需要他親自監督過目的東西很多。
這日錦辰掰著手指頭數到底還有幾天,發現還剩下兩天時,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不過也沒有好多少。
他剛在御花園逛完,還摘了幾朵好看的花,準備去找自己老婆呢,就看到錦常佑跟個推銷似的,硬是要把什么玩意袖佩塞給玄澈。
多冒昧!
錦辰掩在小片花叢后,等著老婆把錦常佑趕走。
然后他就看見玄澈居然收了!
他還對錦常佑笑了!
錦辰哪里還能站得住,當下就一搖扇子走了過去。
“本殿說怎么午后了還不見督公過來呢,原來是被五皇弟絆住了腿。”
他不由分說走到玄澈身邊,扇子搖得那叫一個起勁,恨不得手里的扇子是錦常佑那張笑起來很惡心的臉。
“原來皇兄也在這里。”
錦常佑見到錦辰,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但還是很有禮貌屈身行禮。
“皇兄是來賞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