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穆帆舸眨眨眼睛:“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1號時之蟲眼睛一亮:“什么辦法?”
“你把你的序列一特性給我,這樣即使你阿蒙的身份暴露了,倫納德也不會被嚇跑,你們還有可能永遠在一起。”穆帆舸像蒼蠅一樣搓了搓手。
穆帆舸并沒有騙1號時之蟲,如果1號時之蟲不是序列一,大概率帕列斯會莽一下把1號時之蟲吃掉,而不是提桶跑路,被帕列斯吃到肚子里的1號時之蟲也確實可以和倫納德永遠在一起。
奈何1號時之蟲并不相信,她丟下咖啡杯,從單片眼鏡里摸出一朵紅玫瑰,叼在嘴上又過去了,只留給穆帆舸一聲冰冷無情的嘲笑。
1號時之蟲的搭訕并沒有成功。
準確地說,是又被打斷讀條了,被倫納德等待的那個人給打斷了。
冷冽刺骨的寒風從門口灌進來。
那是個身材有些矮小,臉上纏著厚圍巾的青年,咖啡館里的客人因為寒風而把視線聚焦向門口時,他正在用一只手艱難地推開咖啡館那扇沉重的包銅實木大門。
倫納德掩飾得很好,他跟著其他人一同轉頭,眼神也像其他人一樣,只有對于寒風的反感和厭惡。
倫納德帶著惟妙惟肖的不耐煩再次低頭看表,這個動作意味著剛才進屋的人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位。
但這騙不過1號時之蟲,這個“接頭人”一進來,就徑直往吧臺的方向走,點單,然后坐在和倫納德隔了一個座位的地方。雖然倫納德沒有看他,但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他身上。
“接頭人”用一只手緩慢地脫下那件甚至能蓋過他腳腕的大衣,放在中間那個空座位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和有背帶的黑色馬褲,以及空蕩蕩的一只袖管。
他只有一只手。
遮住面容的圍巾并沒有摘掉,金色的頭發像干枯的稻草,雜亂無章地堆在頭頂,又倒伏著披下來,被靜電粘在圍巾上。
咖啡師把他點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稍微扒了扒圍巾,低頭專心致志地對付起咖啡來。
吧臺右側的兩個胖女人在低聲交談,中間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吃三明治,左邊的兩個青年,也就是倫納德和這個被懷疑是神秘接頭人的獨臂青年,都在低頭小口啜飲著咖啡。
一時間畫面似乎十分和諧。
然后,那個獨臂青年的大衣忽然從椅子上滑落,在半空中舒展,像是撐開的雨傘,遮住了桌下的空間。
大衣很快落在地上,獨臂青年尷尬地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撐著桌子支起身體,伸長腿讓腳尖點地,從椅子上滑下來。
他蹲在地上,用僅剩的那只手撿起大衣,粗略地卷了兩下,然后抱著圍巾,踩著椅子上的腳蹬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切又重歸平靜。
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
1號時之蟲瞇起眼睛,指給穆帆舸看:“他們的腳剛才碰了一下,有一只靈體偷渡過去了。”
穆帆舸捋著不存在的胡子思考道:“倫納德不是官方非凡者嗎?交換情報怎么跟地下組織接頭一樣?”
1號時之蟲伸手招了招,把咖啡師剛做好的咖啡偷到了自己的空杯子里:“難道說,倫納德其實是間諜?或者潛入黑夜教會的臥底?”
穆帆舸看著舉著空杯子一臉茫然的咖啡師,搖了搖頭——其他人倒是有這種可能,但如果是倫納德就完全不需要操心,因為倫納德先生沒有這個腦子。
“事態可能有些復雜……”
如果是普通的案件,交換情報根本用不到這樣謹慎的方法,就算情報員身份特殊,寫一張舉報信也足夠了…有女神庇佑,只牽扯到中序列以下應該不會掣肘至此…這件事大概率會關聯到半神……
萬一這件事與因斯·贊格威爾事件無關,那就是原著中沒有提到過的自由事件,故事終了時,除了原著開篇時已經既定的事實外,其他部分的發展其實是不可控的
穆帆舸順手截胡了1號時之蟲的咖啡杯再次一飲而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