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看了眼車窗外,還在駱克道。
天空刺目的陽光讓他大腦一暈,但他還是想起了自己遇到紅毛神經病,給對方講了好幾個小時故事的事。
“這是怎么回事?”費興文問向助理。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記得從夜店出來,被幾個大漢打暈,然后醒來就在車里了。”
費興文心里一緊,看來自己的詭異經歷誰都不能說,這事透著古怪。
“阿......阿文!”突然副駕的阿輝轉頭,心虛地不看費興文,“我......我還是有點離不開香江,親友都在這邊,要不我不和你去巴黎發展了。”
費興文知道阿輝這是怕了,他無所謂,于是直接點頭,“行,你走吧,我要回酒店睡覺了。”
阿輝下車,看著奔馳揚長而去,他眼睛里的心虛不見,換上的是欣喜。
昨天中午,他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讓他晚上請費興文喝酒,然后來駱克道的指定夜店,主旨就是一個,把費興文灌醉,酬勞20萬港幣。
這兩年香江經濟走下坡路,阿輝現在一個月工資還不到3萬港幣,20萬對他太有誘惑力。
加上只是灌酒,于是他主動忽略對方的目的,就答應了。
現在正好趁被綁架的意外脫身,完美!
......
江巖接到邢軍電話匯報情況時,正在君華投資。
這兩天,洛君澤和劉樂樂在君華會議室聽取君瀾控股的工作匯報。
既有關于“北極新航線”和“雷科迪克礦”的工作進展情況匯報,也有雅江水利工程附屬配套的水電機組、特高壓電網、高端機械制造裝備等領域的投資布局規劃。
雅江附屬配套項目還處于保密階段,因此,本次會議規格極高。
直到晚上回到家里,江巖才把洛君澤、劉樂樂、小美和安婉一起請到書房。
穎寶和天仙也聞訊過來,一起加入會議。
江巖從去年8月,王棣棣半夜在酒店堵小迪開始說起,一直到邢軍從費興文口中掌握的信息結束。
劉美女柳眉微蹙,“fm俱樂部背后組織是那個獨眼吧?我們還是被盯上了嗎?不過,現在盯上也晚了。”
穎寶有些迷茫,天仙知道一些西方的事情,她低聲給穎寶解釋了幾句。
劉美女看了眼洛君澤,見后者沒有說話的意思,于是繼續道:
“王棣棣膽子夠大的,大半夜在酒店樓道里嚷嚷,就不怕敗壞小迪的聲譽?
不過,因為他的狂妄無知,無心插柳之下引出了鄒憂根這條毒蛇,也讓我們提前知道獨眼組織可能的計劃,這次算是功過相抵。
對王棣棣的口徑按小迪的意思辦,小美,明天你正式在君耀系的總裁群和助理群里通報,不與王棣棣合作,但也不公開打壓。”
小美點頭,表示知道。
劉美女明眸含笑,“天寶這次算是立功了,不管她出于什么考慮,這次事情干得漂亮,讓我們對獨眼組織有了提防。”
說到這,劉美女看向穎寶和天仙,“她不是總想讓我們接受星耀溢彩的干股嗎?我們不要干股,但可以讓五色花投資一些?”
“行!”穎寶同意,天仙跟著點頭。
“柴智蘋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是找人說和,還算是明是非,我的意思是先不予理會。
至于她和天寶的恩怨,我們既然已經是天寶的合伙人,那么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我估計,五色花成為星耀溢彩股東的消息傳出后,她就會偃旗息鼓。
至于天寶擔心的玄學手段......”
“那對方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犯規!”
洛君澤的聲音清晰傳進幾人耳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小美、安婉和江巖越發覺得自家的君澤哥充滿隱世高人的神秘色彩。
“呵呵!行,最后說鄒憂根,我覺得這就是一個禍害。”劉美女前半句還笑著,后半句已經轉冷。
“安婉,你安排香江的人查查她,她這種人在稅務、法律等方面肯定有問題,讓她進去接受教育,最好她剩余的日子就別出來了。”
幾人看向洛君澤。
“行,就這么辦!”洛君澤一錘定音。
至于獨眼組織怎么辦?只能先提高警惕防著,總不能風聞言事,人家還沒找來,自己主動去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