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與方偉視線交匯,谷雨道:“五哥,你們發現血跡之時,那血可是新鮮的?”
方偉點點頭:“非如此騙不到我們。”他從地上緩緩起身。
谷雨道:“若不是這幾人所為,那么偽造血跡的只能是唐海秋。可他為何不直接逃走,反而要多此一舉?”他的腦筋飛快運轉:“是不是他留有后手,若出現意外那這就是他的保命之舉。但是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四周又有五城兵馬司的人,這么做豈不是會隨時暴露?”
方偉點點頭:“說下去。”
谷雨道:“除非他的棲身之所就在左近。”
方偉渾身一激靈,谷雨的目光環視四周:“鳴玉坊?不對,他既然將人引了來,又讓這五人在坊內搞出這么多花活,就絕不會讓咱們甕中捉鱉。”
他的目光落到對面的積慶坊,此時正值黎明前夕,墨色一般漆黑的夜空下積慶坊變得模糊而神秘,方偉隨著他的視線轉移到積慶坊的坊門上,他猛地竄了過去:“順天府衙奉命緝盜,速速開門!”
陳記醫館中燈火通明,王府中了蒙汗藥的家丁足有數十人,有些晚飯吃得少的,安排在府內修養。但仍有十余人受了皮肉傷,被官府安排在醫館中醫治,傷重的躺在病床上,傷輕的只能窩在醫館中的各個角落,醫館中的郎中在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中忙前忙后,顧力夫和兩名捕快幫著搭手。
牛二的頭上纏著紗布,不住口地抱怨道:“老李,咱哥幾個的命苦啊,平白無故地竟遭了這般大罪,你說東家會不會有所補償?”
李福的目光隨著顧力夫和兩名捕快的身影移動,漫不經心地道:“咱們護院有功,東家定然是看在眼里的。”
牛二道:“我想也是。”在病床上翻了個身,床板發出吱吱的響聲:“我年前聽算命先生說了,今年恐有血光之災,我還不信,沒想到這么快就他娘的應驗了。”
李福隨口應著,牛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多久傳出震天的鼾聲,其余傷者在敷藥包扎后也相繼睡去。郎中在水盆中凈了手,向捕快道:“已全部處理妥當了,所幸都不是致命傷,將養幾日就可恢復。”
捕快點點頭:“有勞了。”
顧力夫道:“兩位官爺也勞累一晚,回去歇息歇息吧,這里有我守著。”
捕快苦笑道:“天生勞碌命,我等還要回王府復命。”
顧力夫將兩人送走,回頭看向屋內躺得橫七豎八的手下,煩躁地撓了撓頭。挑了個靠近門口的角落坐下雙腿伸展兩手抱臂,不多久也昏睡了過去。
四周靜悄悄的,本已歪在墻邊沉睡的李福忽然睜開了眼,館中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彌漫了血腥味和藥材味。他慢慢爬將起來,在床上待了片刻后披上衣服慢慢下了床將鞋子穿起,
屏住氣息繞過傷者走到門前,他側耳聽了聽一旁顧力夫的鼾聲,爾后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在他合上門板的一剎那,鼾聲忽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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