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點了點頭沒說話,高強回身將那名人犯拉到近前:“人犯一名,光天化日之下無故打人,太囂張了。”
范東亮抓起筆:“叫什么名字?”
徐開龍的表情慌張中夾雜著恐懼:“白增壽。”
“為什么打人?”
“那人踩了我一腳,不僅不道歉,反而辱罵于我,我氣不過,便稍稍教訓了他一番。”
高強截口道:“放屁,都給人腦袋開了瓢,你管這叫'稍稍'?”
徐開龍不吭聲了。
范東亮吩咐手下獄卒:“將人押進去。”
谷雨上下打量著他,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徐開龍抬頭看了他一眼。谷雨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見高強離去,他與范東亮打了聲招呼,便進入了監獄。
獄中無窗戶,僅開有窄小的氣窗,室內昏暗,幾盞火把掛在墻側發出幽幽的光,鼻端傳來刺鼻的氣味。一排排的囚籠中人頭攢動,順天府衙針對輕微罪行的案犯采取集中看押的方式,一間囚籠中平常大概能關押二十余名囚犯,但正如范東亮所說,犯人激增,每間囚籠中的人數明顯增多了不少。而像趙銀環這樣的角色則享受特殊待遇。
谷雨面前的這間囚籠中僅關押著一人,四盞火把分置四個角落,中央是個簡陋的案子,周圍坐在案前,冷冷地注視著墻側被綁在木樁上的趙銀環。吳海潮見谷雨進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轉身向角落中的炭盆走去。那炭盆被燒得通紅,盆中插著數根鐵釬子,他套上一雙特制的手套,看向周圍。
周圍則盯著低垂頭顱的趙銀環,前兩日溫文爾雅的書院學生如今已被扒得赤身裸體,身上鮮血淋漓,散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谷雨走到他面前:“銀環兄,還是不招嗎?”
趙銀環聽到他的聲音,將頭緩緩抬起,陰鷙的目光透過散發的縫隙看向谷雨,緩緩開口:“你是官,我是匪,有什么好說的。”聲音喑啞,再也沒有往昔的風采。
不知怎得看到趙銀環此刻的狼狽,谷雨心中也不如何舒服,趙銀環給他的印象陽光熱情,若不是有另一層身份,確是個不錯的朋友。
周圍冷笑道:“既然是匪,就要有做匪的覺悟。落到官府手中,下場你可清楚?”
趙銀環哼了一聲,不作回應。周圍逼問道:“你們行動分工明確,配合嫻熟,手法專業,這可不是尋常土賊就能達到的水平,京城之中有這般能力的幫會屈指可數,即便你現在不說,官府也會查到的,倒不如少受些罪,告訴我爾等究竟是什么人?”
趙銀環冷笑道:“鷹爪子,想知道爺爺的身份,下跪求我啊。”
周圍并不著惱:“人是苦蟲不打不成,海潮,上手段!”
吳海潮答應一聲,伸手從炭盆中抽出一支被燒得通紅的釬條,緩緩走向趙銀環。蒸騰的熱氣讓趙銀環下意識地向后退縮,但是他手腳均被綁得結實,又能逃到哪里,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吳海潮咬著牙將釬條前伸,在接觸到趙銀環的胸口時,嗤一聲青煙生騰,深至骨髓的疼痛教趙銀環劇烈掙扎,身后的木樁被扯得嘩啦啦作響,他再也忍受不住大叫出聲,慘叫聲在牢中久久回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