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明站起身一躬到地:“謝過大人。”
走出應天府衙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胡天明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馬車,鉆入了轎廂。那轎廂中早已有人等候,胡天明寬下外裳,拉開領口,露出胸膛前白花花的肉。
在他對面坐著一人,約有三十上下的年紀,直面闊口體型健壯:“胡員外,姓洪的都問了你什么?”
胡天明不屑地道:“問我與南松的關系,問我是否參與其中,那糊涂官兒能查出什么?楊伯,放心吧。”
“那他為何要將你喚到府中?”那被叫楊伯的男子提醒道。
“害怕了唄,”胡天明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神色:“咱們日常的孝敬通過白如冬的手早早給了他,平常他還可假作不知,如今王南松東窗事發,如果我也是不干凈的,他勢必會受到牽連,所以才會這般著急找我核實,”回想起方才的兇險,仍心有余悸:“這老貨也夠無情的,他在堂下暗遣人手,但凡我有半句答錯,都不會全須全尾地出來。”
楊伯聽得臉色微變,胡天明道:“放心吧,我若還有嫌疑,姓洪的是不會放過我的。”
“不可掉以輕心,他查不出,杜奎海可說不定。”
胡天明冷笑道:“杜班頭此時可顧不上,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南松,此刻已在城外搜索多時了。”
楊伯道:“王南松找到了嗎?”
“我們雖然把人撒了出去,但為了避免被官府發現,一直不敢太靠近,想要找到他談何容易?”胡天明搖了搖頭:“南松近年培植自己的勢力,即便是我的命令也不能保證執行到位,想從他的手下口中問出究竟恐怕還要費些功夫。”
楊伯道:“王南松要盡快找到,若是被官府搶先找到恐怕要糟,他知道得太多了。”
胡天明笑道:“還有白如冬暗中策應,即便被找到也有辦法讓他開不了口,你怕什么?”
楊伯皺著眉:“你太樂觀了,杜奎海已起了疑心,白如冬不會那么容易得逞。“
胡天明慢慢收斂笑容:“這些年他吃得夠多了,總得讓他出些力氣,咱們豢養拉攏不就為了在這種關鍵時刻發揮奇效嗎?”
楊伯道:“你就不怕他被發現?”
胡天明目光轉冷:“發現便發現,白如冬不是我在應天府署的唯一選擇。”
楊伯看著胡天明:“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沒想到你這么絕情?”
胡天明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不絕情,又怎會讓你背后的人放心呢?”
楊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聰明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