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一名手下竄上前來,當胸便是一刀,那車夫掙扎著,被對方慢慢放倒在地,頭一歪,登時了賬。
胡陸幾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嚇得魂不附體,被人推著上了馬車,兩人戰戰兢兢地坐了,鄭員外和龐員外坐在兩人對面,從腰間摸出明晃晃的匕首,鄭員外將那匕首示威似地在兩人面前晃了晃:“你二人老老實實的,咱們便用不上,要是不聽話,保管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聽懂了嗎?”
一名男子扛起車夫的死尸一并扔上了馬車,陸詩柳見那人圓睜二目,死狀猙獰,只嚇得兩股戰戰,向胡時真身上靠去。
鄭員外撩開窗簾,吩咐道:“出發!”
那車夫的角色只能由手下人暫代,后門打開,幾名男子護著馬車骨碌碌而出,剛剛走出巷子口,忽聽街上傳來一聲喊:“錦衣衛,干什么的!”
鄭員外一個激靈,眼見兩三個身影飛快地向自己逼近,驚道:“完了完了,竟驚動了錦衣衛,我命休矣,快跑快跑!”
手下紛紛拔出兵刃撲了上去,黑暗中幾條人影迅速重疊在一起,刀飛劍舞乒乒乓乓戰在一處。
那車夫用力一揮馬鞭:“駕!”
馬唏律律一陣暴跳,攢動四蹄跑起來,龐員外兩手擎著匕首:“姓鄭的,是你把人引來的吧!”
鄭員外氣道:“放你娘的屁!住的可是你的宅子!”
胡時真和陸詩柳對視一眼,表情復雜,暗道慚愧。
唐三兒和老六聽得人聲嘈雜,便知道出了事,兩人紛紛拔出刀,只見人喊馬嘶,一輛馬車風馳電掣向自己而來。兩人不驚反喜,長刀一擺迎上前去。
車夫也是個亡命之徒,大喝一聲:“坐穩了!”長鞭揚起,一鞭接著一鞭抽向馬股,那馬發了瘋一般撩起四蹄向前猛沖。
兩廂交匯,唐三兒忽地向旁一閃,手中長刀精準地削中車夫的胳膊,那車夫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老六則一躍上了馬車,撩簾鉆了進去。
鄭員外和龐員外全神貫注戒備著,忽見一名彪形大漢闖入,想也不想舉刀便刺。那車廂之中黑暗一片,老六目不視物,小腹忽地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下意識長刀劈砍。
一時間車廂之中慘叫聲不絕于耳,胡時真將陸詩柳一把拉了過去,合身壓住了她。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胡時真抖若篩糠,但感受到陸詩柳的掙扎,他絲毫不敢放松。
直到車廂之中恢復了平靜,老六一把扯下轎簾,抓住韁繩,兩手較力,那馬的脖頸整個揚起,老六兩臂繃直,牙關緊咬,馬車漸漸慢下來,老六一把將韁繩撇了,跳下了馬車,用刀指著車廂:“能喘氣的都出來!”
胡時真這才直起身子,沒了轎簾遮擋,在月光下已能勉強看到轎廂中的情景,不禁嚇得啊一聲驚叫,但見那轎廂的廂壁上已被噴灑的血跡染紅,龐員外和鄭員外一個靠在軟塌上,另一個則仰面躺著,身上盡是刀口,鮮血汩汩而出,眼看已是活不成了。
耳邊忽地傳來“咯咯”聲,胡時真霍地扭頭,卻見陸詩柳兩眼圓睜,嘴唇哆嗦著,牙齒打顫,聲音正是由此而來。
老六在車廂外等得不耐煩:“不想死的出來!”
兩人回過神,戰戰兢兢地出了轎廂,只見老六衣衫散亂,身上盡是狹窄的刀口,鮮血染紅了一片,看來兩位員外在生死之際也激發了心中的兇性,只不過在錦衣衛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老六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獰笑道:“兩位,好久不見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