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豆豆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我這才知道順天府衙的捕快也摻和了進來。”
谷雨從懷中掏出那張白天里收到的字條:“這也是你給我的對嗎?”
田豆豆撇了撇嘴道:“本想讓你置身事外,可偏偏你不識趣。”
谷雨尷尬地皺了皺眉,田豆豆轉向史大可道:“除了那順天府差官,另一位冒名頂替之人便是尊兄了,自我從胡應麟那里拿到鑰匙,陛下便展開猛烈的反撲清繳,落入他視線的弟兄我不敢再用,但英雄會準備之繁雜,調配之繁復,沒有人是不行的,因此我又在錦衣衛郊外大營啟用了幼虎營,我與周青柏年少時便是從這個營出來的。”
“果然。”谷雨心中暗道,錦衣衛與順天府協防之時,錦衣衛曾為順天府的捕快們提供武器、火藥及盤查、緝捕方面的培訓,那時谷雨曾與幼虎營的娃娃兵交鋒過,是以每次見到申玉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出發前他正是從申玉身上聯想到田豆豆的,而他返回房中時,鎖頭無法從房內鎖上,申玉并沒有揭發這一點,由此更加確定了谷雨的猜測。
史大可撐著半邊身子,冷笑不止:“我不需要你的賣弄,有種的殺了我。”
田豆豆笑道:“你為何一心求死?你怕我接下來要說什么?”
史大可被他銳利的目光盯得陣陣發虛,垂下了眼瞼,反而是谷雨一直在跟著田豆豆的話思考,輕輕搖了搖頭:“不對,若是他一早便知道呢,就如同我抓了徐東亮,在他進入京城之初還未來得及與英雄會照面就將他的珠子取而代之,那時你如何分辨出是誰在假冒…唔...”
當他接觸到田豆豆的眼神時卻又停了下來,對方的篤定讓他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道,難道…試探?!”
田豆豆哈哈大笑,臉上的贊賞溢于言表:“我在錦衣衛中著實有些好弟兄,但陛下手段了得,重壓面前站在哪一邊當真不好說,茲事體大不得不妨,因此那珠子還有另一個作用,我將執行此事的人分作幾組,各自負責一個環節,哪個環節出了事,那就證明負責的人有問題,如果收到珠子時好好的,但下一次卻換了人,你說哪里出了問題?”
谷雨呆呆地道:“第一次接觸這珠子是在酒樓之中,那酒樓中有的人,那便是…”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申玉。
申玉的臉唰地白了。
史大可的臉也白了。
田豆豆站起身,走到花廳門口。
門外少年撲通撲通跪倒在地:“大人,我們是冤枉的。”
田豆豆嘆了口氣,表情悲傷地道:“弟兄們,是做哥哥的怠慢了你?還是許下的承諾沒有兌現?”田豆豆揮了揮手,少年們身后驀地出現了幾名精壯的漢子,谷雨驚道:“田豆豆,你要做什么?!”
田豆豆不置可否,少年們出現了騷動,但不敢抵抗。
漢子們上前將少年們繩捆索綁,套了頭罩,田豆豆道:“爾等是錦衣衛中的明日棟梁,此間事了做哥哥的一定給各位賠罪,你們的使命結束了,下去好生歇息吧。”
一名漢子上前將史大可綁了,向申玉呲牙一笑:“請吧。”
申玉兩拳緊攥,呼呼喘著粗氣,片刻后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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