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自立按下心頭失望,向孫連珍拱了拱手:“多謝大人。”
孫連珍站起身:“這院子里說不定還有趙一航的走狗,我的人留下一半給你差遣,務必將每個人盤問清楚。”
黃自立喜出望外:“謝大人。”
孫連珍擺了擺手:“那兇手為何暴起傷人,說不定也是趙一航的陰謀,爾等不可不防,走,帶我去看看他。”
黃自立欠身道:“大人,隨我來。”當先領路,帶著孫連珍走向二樓。姚宏癱坐在血跡旁,好似木雕泥塑,見孫連珍走了進來,他略微抬起頭,孫連珍邁步上前,右手高舉,狠狠抽了一記耳光,黃自立和曹德忠只見人影一晃,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姚宏撲倒在地,痛苦呻吟,孫連珍湊到他面前,一把薅住他的發髻,雙目兇光大作:“兔崽子,誰給你下的命令,是不是趙一航?”
德成醫館,郎中和雜役忙做一團,一盆盆血水從病房中端出。
錦衣衛共尋得三家醫館,將十三名傷者分散救治,德成醫館共有兩名郎中,四名雜役,收容兩女兩男,仍然忙得不可開交。彭宇和另一名叫于四的小旗官在旁打打下手,忙了半晌,四名傷者總算止住了血。
彭宇一屁股坐在墻角,只覺得兩腿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他揉著腿肚子向那小旗官道:“于大哥,咱們可以走了吧?”
“走個屁!”于四笑道:“曹大人那邊廂處置不完,咱們就得在這兒守著。”
彭宇想到怡香苑中黑壓壓的人頭,嘴角抽搐道:“怕是天亮也結束不了。”
于四干脆地道:“那咱們就守到天亮。”
彭宇咧咧嘴:“誰能想到威風凜凜的錦衣衛,原來也是一群苦命人。”
“哪個容易?”于四向不遠處仍在病房進進出出的郎中努了努嘴。
彭宇嘆了口氣,不過忽地一笑:“萬幸這四人活了下來。”
于四探頭道:“待他們病情穩定下來,看看哪個蘇醒了,咱們還是要問話的,曹大人說那兇手直接加害這一十三人,有可能是倒霉意外,也有可能與那兇手隱含恩怨。”
彭宇點點頭:“谷雨曾說天下之事沒有絕對的巧合,尤其是干咱們這一行的。”
于四見他說得一本正經,促狹心起:“我看那谷雨只會胡說八道,故弄玄虛,離那天下第一捕快差得遠了。”
彭宇喜道:“正是,正是。”
于四輕飄飄一句馬屁:“我看還不如小彭捕頭有見地。”
彭宇喜上眉梢:“于大哥是個明白人哪。”
于四笑道:“那就有請小彭捕頭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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