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四的下一個問題緊接著拋了過來:“他最先向你動的手,還是向百合動的手?”
“向我家姑娘動的手。”少女幾乎沒有猶豫,她兩眼望著房梁,回憶道:“我家姑娘離他最近,姚公子伸手將寶劍拿起,我和姑娘那時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姚公子便舉起寶劍向我家姑娘刺來。”
于四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直刺來?”
少女答得也干脆:“正是。”
“傷到了哪里?”
“我站在姑娘身后,見勢不妙忙扯了她一把,姑娘摔在了地上,所以那一劍并沒有傷到她。”
“身手不錯。”于四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似贊賞,實則嘲諷。
少女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皺了皺眉:“姚公子心事重重,著實喝了不少,身子虛晃,奴家又不曾喝過酒,在院子里又常做些粗使活兒,論起力氣未必便輸給姚公子。”
于四不置可否地道:“說下去。”
少女心中慍怒,緩了緩又道:“姚公子一擊不中,又舉劍來刺,我拉起姑娘便向門外逃命,姚公子追到身后,一劍刺中奴家的后背…”想到當時命懸一刻的兇險,少女聲音打戰:“奴家痛得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我家姑娘見此情景,也顧不得跑了,轉回頭拉我起身,姚公子已追得近了,一劍刺中姑娘的手臂...”
“錯了!”于四像終于抓到了她的痛腳,露出興奮的表情:“百合的傷處明明在肩頭。”
少女淡淡地看著他:“官爺,我家姑娘手臂受傷之后也跌坐在地,姚公子又是一劍刺來,姑娘怕我受傷,合身壓在我身上,劍鋒刺中她的肩頭,那時劍尖離我眼睛不過寸尺,這一幕是奴家平生僅遇,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于四看向郎中,郎中尷尬地道:“那百合姑娘手臂處確有一處劍傷,只是些皮肉傷。”
于四舔舔嘴唇:“然后呢?”
少女道:“然后他便走了。”
“沒有殺了你們?”
少女臉色一白:“官爺很希望他殺了我們嗎?”
于四被噎了一記,這女子年紀不大,但詞鋒犀利,讓他好不自在:“我是說既然你二人已失去抵抗能力,為何他卻放棄大好機會,沒有再難為你們?”
少女冷冷地道:“那就要問姚公子了。”
于四哈哈大笑,聲若洪鐘,倒把彭宇嚇了一跳。于四笑罷,忽地拔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刃架在少女脖頸間,彭宇驚道:“于四,你做什么?!”
于四目露兇光,惡狠狠地道:“任你編得如何圓滿,但假的始終是假的,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還是露出了破綻,本官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紕漏,你主動交代,還是官爺替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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