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谷雨竄到門前,大腦袋揮刀砍來,谷雨唬了一跳,忙不迭避在一旁:“大腦袋,看清我是誰!”
大腦袋眼前忽明忽暗,朦朦朧朧,他眨了眨眼,這才看清谷雨,一口氣泄了出來,再也堅持不住,撲通坐倒在地。
“小白!”
門板打開,萬歷和王承簡一左一右出現在眾人面前,大腦袋向谷雨比了個大拇哥,血淋淋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爺們卵大本事大,說話算數,吐唾沫是個釘,膽敢害我大明百姓,干他娘的!”
“陛
萬歷望著院中盡皆伏誅的賊人,面中閃現出一絲狠厲:“他說得不錯,戕害我大明百姓,不論他是何妖魔鬼怪,干他娘的!”
谷雨環視四下:“趙先生呢?”
劉永吉道:“你說的可是與田豆豆打斗之人?”
谷雨道:“正是,此人乃是倭國奸細頭領,犯下累累血債,若不將此獠拿下,后患無窮。”
劉永吉尷尬地道:“逃了,田豆豆追著他去了。”
萬歷冷靜下來:“田豆豆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提到此人,他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的動機。
谷雨從懷中掏出一物:“他將這東西給了草民,他說陛下一定用得到。”雙手奉上。
萬歷接在手中細看,原來是一把鑰匙:“唔?!”
萬歷的眼睛驀地瞪圓了。
砰砰砰,叩打門環之聲響起,昏暗的燈光下,小草從床上一躍而起,她躲在門后,顫聲道:“是誰?”
“小草,是爹。”
小草松了口氣,將門閂卸下,將趙先生迎了進來,將他抱住:“爹,我害怕。”
“不怕,有爹在。”趙先生縱是鐵打的身子,也抵不住田豆豆全力一擊,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只是強自忍著:“怎么...怎么只有你一人?”
“因為其他人被我殺了。”門外一個男子聲音響起。
趙先生霍地回身,卻見野間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你...你...”趙先生驚駭之下,話也說不利索了。
野間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只許你逃,我便不能逃了嗎?”
趙先生斷然道:“你在胡說什么,你我皆是關白的武士,身負重任,從來都是不成功便成仁,我只是...只是...”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抱著小草,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野間幫他說:“你只是擔心自己的女兒對嗎?”
趙先生驚道:“你怎會知道?”
野間面目猙獰:“不光這些,我還知道你殺了我哥哥,還知道你竊取關白的錢財,還知道你暗中雇傭私兵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加藤君,你做的這些事,對得起武士的榮耀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