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楊大夫,我給開的那方子是正經大夫行醫救人敢用的嗎?
還有王靖康,這些日子對我退避三舍都是為什么,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別天真了,大哥,比起行醫救人,我更擅長施毒制人,想教育我,你還嫩著呢!”
她極輕佻的拍了拍韓卓的臉,“不想步鄭鐸那蠢貨的后塵,就給我讓開。
我能解毒,也能下毒,別逼我拿救你主子的手段來整治你們。”
韓卓都懵了,明明云九傾之前還那么努力的在救林湛的,可短短幾句話,她就好像完全不顧林湛的死活了。
不敢再強行阻攔,他費力地替林湛解釋,“可說宴王中的也是百面針的也不是我家將軍啊,若非您說,我家將軍都不知道自己還中了毒呢!
都是受害者,我家將軍還是為宴王所累呢,你如此遷怒我家將軍,對我家將軍難道就公平嗎?”
要說韓卓與鄭鐸相比,唯一的一點好處估計就是他的確事事以林湛為先了。
云九傾卻是聽笑了,“公平?
說你天真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辜負這兩個字。
在整個大楚最不被公平對待的受害者的妻子面前你跟我談公平?
你不妨問問你的好主子,他敢說他方才在我面前說那話不是為了試探王爺的身體情況嗎?”
韓卓無言,他當然不可能去問林湛那種問題,可也不愿意放云九傾離開。
兩相僵持之間,林湛也意識到了,云九傾的底線就是謝辭淵。
知曉云九傾震怒的原因,他反倒冷靜極了,“宴王妃不必動怒,試探也好,故意誤導也罷,都不是你我這些小卒子能決定的。
生氣咒罵也解決不了問題,本將軍無非就是想保住性命,不被百面針掣肘而已,你們也無非是想在后面的流放之途中好過一些。
替宴王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試探和攻擊,那不是我能做到的。
但不打擾宴王接下來的生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王妃與其在這里生氣,不若我們一起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云九傾故作生氣無非就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在一再的試探謝辭淵的身體狀況,順便向謝辭淵表明態度而已。
省的謝辭淵以為她有求他,就會乖乖的任他搓圓捏扁。
聽得林湛的話,她的神情亦沒有要配合的意思,“林將軍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能有什么法子與我家王爺兩全其美?”
她已經用給林湛療傷解毒為條件,換了他們剩下的旅途中與林湛等官差同等標準的食宿,也爭取到了抵達流放之地后一定程度的自由。
在她看來,林湛已經沒有什么能給她的了。
林湛卻悠悠然看著她,“宴王之事,事關重大,本將軍能活動的空間的確不大。
但如果本將軍能告訴你明慧郡主的線索呢?”
云九傾一呆,明慧郡主不是早已經死了嗎,還能有什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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