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已然被劇痛剝奪了理智,韓卓見楊大夫沒說什么便也沒有多嘴,楊大夫照顧患者的經驗亦十分充沛,很快就將一小碗參茶給林湛喂了下去,云九傾這才開始起針。
和之前她自己說的一樣,金針過穴,無論是施針還是起針的過程都極耗心神。
林湛身上落了二十六根針,看著不算多,可起針卻跟卡皮巴拉附體似的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等到剩下最后三根的時候她幾乎站不住,身子晃了又晃,廉清漪直接站了起來,“師父,您靠在我身上吧,我撐著您。”
說完背對著云九傾站在了她身后,用屁股和后背頂著云九傾,直到最后一根針被拔下來,云九傾身子一軟就一頭沖地上栽下去。
廉清漪手忙腳亂的抱住云九傾,卻不料自己也站的腿酸,被云九傾這么一壓,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好在玄清眼疾手快的提溜了一把,沒有摔得太重。
林湛從始至終都清醒著,看到云九傾累成如此模樣,也不免有些動容。
“韓卓,你親自去,拿兩片雪參著廚房的人熬了參茶給宴王妃喝下……”
話音才落,他忽然像是被人大力拉了一把似的,上半身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犯起,噗的一口血吐出來,而后一頭栽了下去。
正站在他床邊的楊大夫顧不上被人吐了一身的血,手忙腳亂的將人扶回床上就看到林湛都已經開始翻白眼兒了。
本能的探脈,下一瞬卻觸電般的松了手,韓卓急的不行,“楊大夫,將軍這是怎么了?”
下意識的想找云九傾,后者卻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還沒緩過來。
聽到動靜后扶著廉清漪的胳膊爬起來了一些,“看那唇色好像是中毒了,楊大夫,你不是診脈了嗎,什么情況?”
楊大夫重新搭上了林湛的脈搏,診斷過后才一臉震驚道:“這荒山野嶺的,怎會有牽機這種毒藥?”
“牽機?”
韓卓一驚,“那不是宮里用來處置罪妃的毒嗎,怎么會……”
“是方才那碗參茶。”
韓卓迅速反應過來,“玄清護衛,你最好給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件事只怕無法善了了。”
玄清也怒了,“我能給什么交代?
我們幾個被流放前身上的東西都搜完了,怎么可能留得下此等劇毒之藥?
何況你們是不是忘了,那碗參茶最初是給王妃準備的,我家王妃也是怕他撐不住半途混了才轉讓給他的,難道我會害我家王妃?”
韓卓登時無話可說了。
他忠心是忠心,但腦子不算聰明,被玄清如此一說,完全腦子發蒙。
楊大夫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而問云九傾,“王妃見多識廣,牽機之毒,您可能解?”
云九傾靠在廉清漪身上眼神都空洞了,“我只知道藥方,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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