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反應慢半拍地回憶了半晌,“貌似,華陽夫人著人送了一份什么禮物,但是那邊兒的人好像真的沒出席新帝的登基大典。”
云九傾眨了眨眼,“除卻北荒九部、西涼七十二寨和長平王封地以及這位我剛知道她名字的華陽夫人下轄的區域之外,新帝自己掌控的地盤兒還有多少?”
“不到六成吧。”
謝辭淵幸災樂禍道:“前提是他能使喚得動朝堂上那些人的話。”
“皇帝當到這個份兒上還玩兒個得兒啊!”
她一骨碌翻了起來,“都給我說興奮了,吃飯吃飯……”
外面眾人好像感應到了似的,沒走到門口,廉清漪就推門而入,“王妃,該用膳了。”
云九傾準備得早,即便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還是沒到林湛和王靖康說好的出發的時間,大家都還能輕輕松松吃個早飯。
只不過他們這邊吃吃喝喝無比悠閑,其他人就很慘了。
雖然驛站提供了食材和廚房,可被流放的人多半是常年生活在楚京的達官貴族。
便是其中的女犯也多只會做一些精致的點心湯羹之類的食物,勉強有那么幾個會做飯的,也只會做南方菜。
驛站里給的那一大堆雜糧面和白菜土豆拿過來,給一群貴婦人都給弄傻眼了。
別說像云九傾那樣煮面了,饅頭都做不了,只能做一些硬到硌牙的面餅,把白菜土豆炒在一起勉強果腹。
本來流放的路上大家也就不講究了,可偏偏旁邊的云九傾一撥人又是臊子面又是辣醬饅頭的,玄羽那幾個昨晚還端著碗格外神氣地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兒。
今早更是抱著香噴噴的辣醬壇子站在門口炫耀。
其他人不知道壇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被刺激得直流口水。
等到玄烈用提著一籃子白花花的饅頭出來后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我們也要吃饅頭!”
說著話竟然一股腦沖上去直接開搶。
流放的犯人、王靖康和林湛麾下的官差,各方人員皆撲到玄烈面前,好像那一籃子饅頭是什么珍寶一般。
玄烈當然不干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是陪伴云九傾最久的人,親眼看著云九傾那么辛苦地做出來的東西,他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拱手讓人。
每次到驛站,各方人馬都緊繃著精神唯恐出事,眼看著要出發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卻不料,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這場因為一籃子饅頭引起的斗毆迅速發展成了一場流放隊伍內部前所未有的大規模混戰。
被官差和犯人們圍攻后玄烈迅速將籃子丟了出去,“接著!”
籃子丟得極高極遠,玄羽踩著馬車轅借了下力才接到,卻不想竟然還有人敢沖到謝辭淵和云九傾的馬車上去搶。
“饅頭,給我饅頭!”
那官差理直氣壯地沖到馬車前試圖搶奪韁繩,“老子都沒熱飯吃,你們一群犯人憑什么吃得比老子還好?
懂不懂規矩的?”
馬韁被拉扯得左右搖擺,馬車里的云九傾和謝辭淵也坐不穩。
玄羽當即怒了,“食物擺在眼前都不會做,來搶我們的,給你臉了!”
站在車轅上一腳踹在了那官差的臉上,由此,這場混戰的初衷就徹底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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