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這珍珠瑪瑙可是從海外運回來的,多少高門貴婦和千金想要一睹為快,連眼影子都沒夠著,還是殿下這樣尊貴的身份才配擁有。”
楊彬一臉諂媚,絲毫沒有作為男子該有的尊嚴,半跪在榻前,給樂安公主捏腿。
這幾個月以來,楊彬時不時給樂安送好東西,多是珍貴物品,偶爾也會別出心裁送些小禮物。
自從大安建國以后,她這個前朝公主地位很尷尬,其他權貴都巴不得離她遠遠的,唯有楊彬不顧流言蜚語。
樂安對楊彬很喜歡,“還是你知道花心思。”
楊彬理所當然道:“公主殿下是尊貴的人,天底下什么好東西配你都是應該的,只可惜在下人微言輕,不過殿下不必憂心,在下盡竭盡所能,把最好的一切給你。”
樂安嘆了口氣,道:“楊郎,是本宮虧待你了,要不是受制于身份,必然不會像如今這樣,對了,王家待你可好,王仁寬那老匹夫可是當著我的面承諾了,會提拔你,他該不會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楊彬一臉訕訕,臉上又是欣喜又是惆悵,道:“多謝殿下抬愛,王大人確實在提攜在下,只不過目前王大人目前煩事纏身,國子監鬧得那些全都得他處理,那還有時間關注別的事,只能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才會想起在下。”
樂安當然知道京城最近發生的事。
“那什么專科書院,攪得京城動蕩不安,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讓那些低賤不入流之輩入仕做官,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樂安不耐煩揮手,“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心煩。”
楊彬眼珠子一轉,“那就說一件有趣的事,殿下可聽說了張家的事,就是張公子心儀一位奴婢,那奴婢還是從大真那邊接回來的,他一心求取那女子,不料被那女子拒絕了,你說好笑不好笑,這張公子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張家的臉面算是被他丟盡了。”
樂安不屑地哼了一聲,“張槐那個老匹夫,肯定沒想到會被悉心栽培的兒子丟盡臉面,哈哈哈,這就是報應。”
當初她想嫁給張辛,張家不肯表態,要是他們點頭自已進門,那就是駙馬了,哪里會淪落到成為笑柄。
在她看來,這就是上天給張家的報應。
這時,一個丫鬟急匆匆來了,“公主殿下,寶慶公主來了。”
樂安的臉立即垮了下來。
兩姐妹打了一架,表面上的關系都不愿意維系,這公主府也早就被一分為二了,兩人互不干擾。
樂安看不慣寶慶惺惺作態,覺得她放低姿態討好沈青云,有失皇家臉面。
這時,她絲毫沒有想到自已也曾向沈青云示好。
寶慶走了進來,看到楊彬跪坐在榻邊,而樂安姿態慵懶,衣衫領口不整。
寶慶直接沖著楊彬發火,“我們姐妹兩有話要談,你算什么東西,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快滾。”
樂安不愿意了,楊彬是她的人,寶慶一來就耍威風,無疑是在給她臉色看。
“四妹,你要是來教訓我的人,那還是盡快離開吧,不然我怕等會兒說出不好聽的話。”
寶慶深吸一口氣,道:“三姐,我有正事跟你說,你讓他滾開。”
楊彬站了起來,賠笑道:“兩位殿下莫要因為在下失了和氣,在下想起來還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