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小河殿。
一群太醫進進出出,神色凝重,太監宮女更是忙的腳不沾地。
這時,有太監高聲道:“皇后娘娘到。”
鄭柔兒在小紅的攙扶下,來到了小河殿。
她看著忙碌的眾人,免了他們的行禮,問道:“怎么樣,太上皇醒了嗎?”
一個太醫來到鄭柔兒面前,把情況如實說了:“醒了多次,每次的時間都不長,幾次咳血,照這樣下去,恐怕……”
鄭柔兒見他不肯說了,怒道:“有話直說,本宮不會遷怒你。”
太醫跪了下來,道:“太上皇的身體底子比一般人強不少,可他到底上了年紀,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后面醒來的次數會越來越少,怕是撐不了多久。”
鄭柔兒臉色一白,皇宮之中,由她掌管大局,前朝,由幾位大臣主理朝政,太上皇突然病倒,并不會引起多大亂子。
唯有一點,那就是在外親征的皇上,知道太上皇病重,夫君肯定會不計一切后果回京。
鄭柔兒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切都是黃巾道的陰謀詭計。
引皇上離開軍隊,前往京城,途中肯定設下殺手,想到了這里,鄭柔兒一陣心慌,想到寄出去的信,不由地懊惱。
在得知太上皇病倒之后,鄭柔兒慌了神,沒有第一時間深想,就這么把信寄了出,要是因為她的緣故讓夫君出事……
小紅發現鄭柔兒不對勁,擔憂道:“娘娘,您臉色很白,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熬壞了身子,要不讓太醫瞧瞧?”
鄭柔兒握緊了小紅的手,懊惱道:“我好像做錯了事,小紅,現在我該怎么辦?”
小紅眼眶一紅,心疼不已,“娘娘,你是國母,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不然朝廷動蕩,有負圣上之托,到時候又要如何去見圣上?”
在鄭柔兒心里,沒人比沈青云的位置更重要了,沈青云不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的天地,就算為了沈青云,也絕對不能亂。
“你說的對,我要先去看看太上皇,然后找伍大人他們商量對策。”
小紅扶著她,小聲道:“娘娘,你一向有主意,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奴婢跟隨您,無論發生了什么。”
鄭柔兒撫了撫胸口,進入了小河殿,聽到了低低哭泣聲。
“娘。”
陳氏擦了擦眼角的蕾,見到是鄭柔兒來了,屏退下人,拉著兒媳婦的手,把脆弱的一面露了出來。
“剛才你爹醒了,嘴里一直念叨著狗蛋,還說怕自已就這么去了,連狗蛋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陳氏說到這里,泣不成聲,良久才再度開了口,“老頭子要是去了,我一個人可怎么活。”
夫妻倆,磕磕絆絆不少,少年夫妻老來伴,活到這個歲數,已經成為了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