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我不想當人質,也不想喪命。”
真木善跑到大安,確實是為了躲避追殺,可要是讓他當一輩子人質,還不如死了算了。
“殿下,情況已經變成這樣,必須得選,不然,只能被困一隅之地。”
真木善捏緊了拳頭,小聲道:“要是一輩子茍且偷生,還不如死了算了。”
溫凡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就是不想當人質了。
“殿下,就算出了大安,回到大真,之后呢,又該如何?”
“待本王聯系舊部下,總比待在這里等死好。”
溫凡這段時間都在想為何大安要不遠萬里把二殿下困在這個地方,明面上確實像人質,可真要對二殿下做點什么,恐怕大真朝廷不會受威脅,還會舉杯慶祝。
所以,人質這個說法其實不準確。
他想來想去,把二殿下留住,應該還有大用,只是大安具體想做什么,他還沒參透出來。
“殿下,其實還有一個法子,讓以雋將軍悄悄回到大真,帶著您的信物聯系舊部,再拉攏一下朝臣,還是有力挽狂瀾之力的。”
“讓他去?”
“以雋將軍一身武藝,要想脫身也容易點,而且他悄悄離開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被發現,是最好的人選。”
如今,真木善手里能用的人除了他就是以雋將軍,溫凡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位殿下,疑心病重,這是怕以雋將軍一去不復還了,作為幕僚,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不然反而會遭厭棄。
溫凡拱手,“殿下,還請盡早做決定。”
真木善看了一眼以雋,之前徐妃和胡克業篡位,要不是他一路舍身相護,自已哪能逃出來,以雋忠心耿耿。
但要是讓以雋回去了,他卻又被困在敵國,長此以往,以雋還會忠心嗎?
況且,要是以雋回去了,又有誰來保護他?
這些顧慮他不好說出來,也不能被他們發現,真木善輕咳一聲,道:“以雋將軍要是回去本王肯定放心,只不過拿著本王的舊物,沒有本王出面,那些人未必肯信,再說,那邊已經被胡克業一黨掌控,以雋要是回去,無異于羊入虎口,他對本王忠心耿耿,本王實在不忍心他冒這么大的風險,再想想其他法子,肯定還有破局之法。”
溫凡閉了閉眼睛,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真的聽到二殿下說出來,他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二殿下猶豫不決,猜忌心重,于是瞻前顧后,真的值得追隨嗎?
以雋沒有眼力見,還以為真木善是真的關心他的安危,跪下,拱手,“殿下,屬下不懼,就算是死,屬下也要為殿下殺出一條血路。”
真木善拍了拍田大肩膀,堂堂八尺男兒,還是尊貴的王子,就這么哭了。
真木善抱著以雋,“本王不讓你入危險境地,這事不要再提了,本王有其他法子。”
以雋感動不已。
溫凡看著這一幕,低下了頭,就算是看清楚了一切,作為幕僚,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這次以雋不去賭一把,那些本來可能支持二殿下的臣子們,只怕是都會離二殿下遠去了。
錯過了這次機會,二殿下根本沒有東山再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