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強很誠實的回答:“徐天挪用了五千萬的公款。”這事沒法隱藏的,因為自己等人已經查到了,而且徐天現在還在對方的手上。很多東西不如直接說,不然這種很容易查到的事情還做隱瞞的話,那可就太傻了。
“徐天挪用五千萬的公款,所以你就將其折磨斷手腳,然后綁架?”江華死死的盯著李志強的眼睛。
“咳咳!江警官,我覺得您在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有罪推定。”李志強的代理律師錢震翔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我的當事人其實并不清楚當時他的后備箱里有徐天先生,更加不知道徐天先生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也許是徐天先生自己有仇家呢?”錢震翔開始展現自己作為律師的口才:“徐天先生的財務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所以他正在積極的變賣各種財產。除了想要堵住公司的財務虧空之外,也許他還有其他的財務虧空需要堵呢?誰知道他是否從一些非法的地方借貸了一大筆錢呢?”
“江華警官,雖然這么說對你們警務人員有點不敬。但是淮海的地下錢莊生意比你想象的還要繁榮和龐大。從他們手上借錢不還的話,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也許徐天先生正是這樣。他除了挪用公款之外,同時也和地下錢莊借貸了。現在還不上錢,他們就有這種激烈的手段催債。他們可能也打聽到了我當事人現在正在查徐天的賬。所以他們干脆用這種方式來做一個簡單的嫁禍。而你們警務人員也就這樣傻乎乎的上當了。”
說完這話后,錢震翔又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而李志強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律師說的話破綻太多了。但是錢震翔卻在桌子底下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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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某處四合院內。
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朝四合院內第二進的南廂房走去。雖然說他是這里的熟人了,但是經過大門時候還是要例行檢查證件核對職務。當核對完成之后,站崗的哨兵對他敬了個軍禮。他點頭示意算是回禮了。
男子進入南廂房,房間內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在吃著自己的夜宵:一碗小米粥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醋泡海帶。而在他的旁邊還放著厚厚一摞的各種文件,他喝著小米粥審閱著這些文件,看完之后一部分放在自己的案頭,一部分直接丟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看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位滿頭銀絲的老人抬起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什么事情啊。”
“淮海那邊可能會出一些比較大的變故。有人傳訊過來,李志強他被抓了。而且是被江華抓了,如果是江華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把整個組織拔起來。”中年男子快速的說道。
老人喝了口小米粥吃了口醋泡海帶后將自己面前的文件合上,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小江啊。嗯。這事兒不能讓她參與進來。她太剛直了,會破壞整個的計劃。你想個辦法把案子移交了。現在還不到把整個圣戰組織拔起來的時候。”
“好。”中年男子點頭稱是。但是他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老人,最后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但是,我們這樣養賊釣魚合適嗎?”
老人吃著花生米看著中年男子好一會兒,一直到看著中年男子發毛的時候他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養賊?嗯,你這么說也對。雖然說釣魚執法不可取,但有的事情啊我們明面上真的不好做。”
“年代不同了,隊伍里的人各種心思的都有了。升官發財我不反對,但是過了底線的不行。而且有很多產業國家不好插手,但沒有國家的監管這些產業又不行。就像是黑社會和各種灰色產業,他們危害這個社會。但是我們打的光嗎?打不光!只要人有七情六欲,那么社會陰暗面總是有的。所以啊,把一切都控制在可控的范圍內。把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盯在眼皮底下,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尤其是蜂巢城市計劃,要是沒有這群人在暗地里拼命的送錢送物甚至是低價的銷售了不少建筑物資,用各種方法來支持這個計劃。我們想要從財政里面擠出這么一大筆錢來搞這個計劃那可是很難的啊!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黑和白。”
“這個國家有光就有暗,江華是政府的面子,那么就要有人做我們的里子。去吧,不能因為里子的骯臟而傷了我們的面子。”老人端起一個大茶缸揮揮手示意男子去辦事吧。老人喝完濃茶將茶缸放下,搪瓷茶缸已經很老久了,看上去用了好幾十年一眼,有不少地方都凹癟了。在搪瓷茶缸的正面還有一行斑駁的紅色漆字,上面寫著:送給最可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