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妙則是露出一絲絲的意外:怎么還請來了徐韞?
陛下周鼎看到妻子如此神色,便問一句:“怎么?你認識?”
姜妙含笑看徐韞,解釋一句:“這就是咱們的女舉人徐韞。”
于是,周鼎放棄看馮時華,目光也落在了徐韞身上。
徐韞此時和馮時華正低頭行禮,根本不敢亂看,但她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與打量。
她更不敢亂動了。
也就是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周鼎給他們二人賜座。
座是有了。
但徐韞也好,馮時華也好,都不敢踏踏實實坐,勉強挨著椅子,背脊停止,半點不敢松懈。
姜妙笑出聲來:“也不必如此緊張,只不過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們。吃過了不曾?”
徐韞實話實說:“剛吃了一半。”
“那你們該吃完,不必著來見我們。”姜妙仍是笑,看二人的目光十分溫和:“是我們太著急了些。”
周鼎則是威嚴肅穆許多,姜妙說話時,他便只打量二人。等姜妙說完,他才開口:“那閱書閣是你們二人誰的主意?”
他神色莫名,又威嚴,一時之間反而叫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思。是夸贊或責怪?
徐韞和馮時華都忍不住心里不安了一瞬。
而后,馮時華便起身,上前一步:“回陛下,主要是我的主意。若有不妥,請陛下責罰!”
如果不是馮時華說這話,徐韞覺得自己都快忍不住懷疑他這是想搶露臉的機會了。
但他這樣說……徐韞就知道,這是馮時華太緊張了,加上陛下又是如此神色,他可能覺得這個事情要被責怪。
畢竟……這樣做,會讓世家大族的顏面掃地,更讓他們手里的藏書,失去對讀書人的絕對吸引力。
這是將世家得罪死了。
世家借著陛下們的手,來除掉他,也不奇怪。
這也是亙久以來的規則。
徐韞直到此時,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自己只是隨口那么一說的話,馮時華在不確定陛下們對世家的態度時,竟然敢干,這也是個膽大的人啊!
周鼎看著馮時華,神色依舊沒有變化,語調仍是威嚴:“那你與朕說說,為何你想如此干?”
姜妙也收斂了笑容,靜靜看著馮時華。
氣氛如此,馮時華更加緊張了三分。
他剛要開口,徐韞就上前一步,深深一拜:“回稟二位陛下,馮時華方才的話,都是假話。這件事情,是我提起,馮時華辦的。算是我二人通力合作。”
周鼎神色冷下來了。
姜妙也未曾說話。
周鼎語氣也有些冷了:“怎么,你們還起內訌了?”
馮時華悄悄瞪徐韞:你干嘛!
徐韞神色平靜,語調不曾有半點的變化:“我是不敢騙我二位陛下。馮時華這么說,是怕陛下責罰,為了保護我罷了。絕非是有意欺瞞陛下。”
欺君之罪,那是大罪。
姜妙看看徐韞,又看看額上沁出來的冷汗,終于又開口了:“罷了,都還小呢,陛下就不必嚇唬他們了。只是徐韞,你為何會提出這樣的想法?你可知,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
那意思,竟有些隱隱責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