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自己這位師兄野心大,看自己不順眼,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爭,宗主之位讓給他,很少理會宗門事務,專心修煉劍術,很少出現在宗門內。
直到一次出去歷練,他遇到天生劍骨的顧炎彬,不忍心讓他的天賦被糟蹋了,才把他帶回宗內,養在身邊,可他的天賦太好,讓顧飛陽等人嫉妒,他們師徒再次成為宗主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樣也算是一種歷練了,他們一直隱忍著,沒有和宗主正面起沖突,宗內的事情也很少管,可這次他們做的事情已經觸犯了人性,跟著那位飛升回來的老祖用邪術煉制邪丹提升修為,還要拿人體煉藥,這讓他怎么繼續裝作看不見。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顧致遠會如此狠毒,設下專門針對他們的陷阱,讓他們都陷入絕境,更可怕的是他們都會被抓,成為他們煉制邪丹的材料,這是他們死都不愿意做的。
“顧致遠,你不配得到師尊的教導,也不配做宗主,居然把主意打到宗內長老和天才弟子身上,你對得起進入宗內時發的誓言嗎?”
顧致遠聽到顧擎牧憤怒的質問,臉上露出瘋狂的大笑,好似多年的怨恨都發泄了出來,臉上扭曲的說道,
“顧擎牧,別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我,老祖宗可是說了,用你們煉制出來的丹藥可以更快的提升我們的修為,只是需要你們的犧牲而已,你只是不愿意為宗門做貢獻罷了。
等我們的修為提升后,我們三宗會聯合光明圣教,以及幾大家族一起抹除其他勢力,把他們抓起來煉制丹藥,到時候我們都會飛升,在仙界成立宗門,讓宗門更上一層樓,老祖宗們都會含笑九泉。”
“顧致遠,你瘋了,真的瘋了,用邪丹提升修為,手上沾染更多因果和血債,你們連雷劫都過不了,還飛升,白日做夢呢?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讓你把玄明宗給毀了。”
顧擎牧只覺得顧致遠瘋了,為了飛升連宗門都不顧了,此刻的他是真的急了,他不怕死,可他怕顧致遠把宗門毀了,他怎么有臉去見宗門的老祖和師尊。
“炎彬,師傅對不起你,你帶著他們走,師傅不能讓這個畜生把宗門基業給毀了。”
“師傅,別沖動,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顧炎彬聽到顧擎牧的話,已經知道自己師傅是想要和顧致遠他們同歸于盡了,他是想要用自己的死,把這些畜生不如的人渣帶走。
“炎彬,沒有別的辦法了,我要把這些畜生不如的人渣都帶走,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
顧擎牧一直沒有生出這樣的心思,是因為他們師徒有信心可以帶著他們的人安全逃離,其實他們看起來傷的很嚴重,但是在拖延時間,他們的人需要時間恢復體力,只要體力恢復,逃跑還是沒有問題,要是把他們都殺了是辦不到的。
而且,他們心里都知道,宗門內的那些老祖宗靠不住,即使沒有投靠宗主和那位飛升的老祖宗,他們也想要飛升,不會站在任何一方,只會冷眼旁觀,那方對他們有利,他們就會選擇幫那方。
“師傅,不要……”
顧炎彬對明玄宗沒有什么感情,但他對養大自己的師傅很尊敬,感情也很深,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大長老,我們先走,秘境內的時間還長,等我們恢復,就是他們的死期。”
九長老也是站在大長老這邊的,知道大長老的打算后,連忙出聲阻止。
“是啊!師傅,我們想辦法先保命,他們符修還是我們劍修的對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