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斜睨著張甲道“
誰告訴你我殺了齙牙虎他們本官今晚一整晚都在集市上巡視,何曾離開過一步,連殺人這種事都敢往本官身上扣”
張甲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道“小人說錯了。”
云初指著坊門道“那就走吧,不要打攪百姓做生意養家糊口。”
張甲戰戰兢兢地帶著兩個不良人快步離開了晉昌坊,才離開坊門,他就狂奔起來,讓跟隨他的兩個不良人不明所以,還以為有狗追過來了。
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晉昌坊那個年輕的過份的里長,正站在那座巨凰下邊目送他們離開,在他身后,就是晉昌坊幽深而繁華的街道。
三人穿街走巷,不知道跑了多遠,才在一個餛飩攤子上坐下來休息。
面對熱氣騰騰的餛飩,張甲似乎志不在此,良久之后才吐出口氣道“嚇死哥哥我了。”
一個不良人不解地道“一個少年而已。”
張甲搖頭道“少年里長倒在其次,而是圍觀的那些坊民們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兄弟喲,今天要不是哥哥我有眼色,我們三個也會消失在晉昌坊。“
“啊他們膽子這么大嗎”
張甲苦笑道“一個殺了七個人的人,就不在乎多殺三個。”
“要不要把此事稟報縣尉得知”
張甲抬手就在這個不良人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低聲道“你們想讓人知曉齙牙虎跟我們不良人有關系嗎”
見兩個手下齊齊地搖頭,張甲這才道“就當不知道這件事,齙牙虎不是還有別的兄弟嗎再拉出來一個頂事的當頭,避開晉昌坊,繼續
娘的,沒了齙牙虎每月孝敬的那二十貫錢,咱們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
今晚注定不是一個好日子,張甲也不愿意再跟著別的不良人去胡混,早早地就回家了。
他其實不怎么愿意回家,只要回到家里,老父親沒完沒了得咳嗽聲,老母親自言自語地絮叨聲,妻子總是要錢,四個孩子總是不聽話,讓他不得片刻安寧。
踏進家門,不等坐下,妻子就匆匆地把他拖拽到了臥房,張甲煩躁地瞅瞅妻子滿是褶皺的臉怒道“心煩,不想睡。”
妻子卻笑瞇瞇地從木枕里摳出一袋錢放到張甲手中。
“哪來的”
“晉昌坊那個叫做劉義的坊正送來的,說是感謝郎君為民除害,夫君,快說說,你是怎么為民除害的,以至于讓人家要你一身衣衫要供起來。”
“你把我的衣衫給了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