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肯來,是因為他被兵部尚書李績打了一頓板子,罪責是沒有按時抵達教軍場應卯。
據說,這叫做殺威棒。
李績治軍極嚴,莫說趙孝祖這樣的軍官,只要出征,他往往會挑選自己最親近的人找一個錯處,殺掉立威,所以,只要出兵在外,基本上沒人愿意跟李績太親近,生怕被他給當成了娃樣子給殺掉。
這一次也是同樣,開始給趙孝祖安的罪名是慢軍,這可是軍中十七律五十四斬中的一條。
后來念在趙孝祖奮勇作戰,缺失了一條手臂,這才變成打三十軍棍了事。
而追隨趙孝祖的府兵們,當晚在領到微
薄的賞賜之后,在教軍場枯坐了一夜,天剛亮,就被打發各回各家。
府兵作戰沒有軍餉,努力作戰一番,指望的就是得勝歸來之后的賞賜現在,希望落空了。
趙孝祖來不了,云初就去太醫署,看在那里療傷的趙孝祖,說真的,他對趙孝祖麾下那些剛剛打過惡仗的府兵們,真得非常感興趣。
被派往北方的府兵一般都是精銳,被派到南方,以及西南的府兵大多是戰力不強的折沖府府兵。
戰力強的折沖府府兵們,被朝中所有人盯得死死的,只要有人膽敢無令組織超過一百個府兵,立刻就有殺頭的罪名找上來,且不會有半點時間上的遷延。
至于那些戰力不強的,從朝廷對待趙孝祖他們的方式就能看出來,朝廷并不在乎他們,更在乎丁大有統御的折沖府。
云初見到趙孝祖的時候,他正趴在一張硬床上,臀背位置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濕麻布,酒氣熏人。
云初扯掉他身上浸滿酒精的濕麻布,皺著眉頭問,咬牙皺眉硬挺的趙孝祖。
“誰給你弄的”
趙孝祖見云初很年輕不像是一位醫者,就反問道“你是誰”
云初抱拳道“太醫署司醫云初,也是晉昌坊的里長,昨夜與將軍隔墻對話的就是我。”
趙孝祖想要起身,掙扎了一下,棍傷痛得他又重新趴下。
云初道“酒精消毒完畢之后,就要晾曬傷口,讓這東西盡快地揮發完畢,好保持傷口處干燥,如此,才有利于傷口愈合。”
趙孝祖道“這么說我被人坑了”
云初聳聳肩膀道“應該是這樣。”
隨著酒精快速揮發,趙孝祖的創口處終于不再疼痛了,他勉強抬起頭道“你又想干什么呢我已經卸甲歸田了,已經沒什么用處了。”
云初熟練地用自己帶來的消毒棉花,沾著他背上的血漬道“不干什么,就是為了迎接一群得勝歸來的將士,這群將士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別人。
只要是我朝將士,殺敵歸來,我都會這么做。”
“以后還會嗎”
“會的,如果是白日,我們會夾道歡迎,送上漿水,如果是夜晚,我們會舉燈相迎,為他們歌,為他們舞蹈。”
“挺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要干啥,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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