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黑乎乎的烏云鑲嵌上一道又一道的金邊。又一個小時之后,黃豆大小的雨點就鋪天蓋地的傾瀉下來,整個晉昌坊的壯丁全部都動員起來,照料晉昌坊里的每一處要緊地方,就連孕婦嬰兒也被云初安置在位置高的自家。
又兩刻鐘過后,云初瞅著晴朗朗的天空,很有一種罵娘的沖動。
同樣的,已經做好打硬仗的坊民們也一個個跟著自家里長瞅著天空中白亮亮的太陽發楞。“里長,咱們還要全坊戒備嗎”
坊正劉義披著厚厚的蓑衣,手里拿著鐵鍬,小心的詢問自家脾氣看起來已經非常不好的里長。每個人都很失望。
如果沒有做準備,暴雨沒來,坊民們只會如蒙大赦,認為自己很幸運,受老天的照顧。如果準備不充分,那么也不會失望,只會覺得自己不用折騰了。
現在,為了防范這場暴雨,云初已經把坊民們武裝到了牙齒,就等著與暴雨作戰,最后,戰而勝之。現在,這狗日的暴雨盡是一些欺軟怕硬之輩,它們竟然做足了前戲,最后就用一點雨水給晉昌坊洗刷了一遍街道,就草草了事了。這讓人何等的失望啊。
“哇哇一”一陣嬰兒急促的啼哭聲驚醒了眾人,云初呆滯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接生婆,喜氣洋洋地對一個漢子叫道∶“合生,合生,你婆娘生了;給你生了一個帶把的,母子平安。那個叫做合生的壯丁,嚎叫一聲,就像從來沒生過孩子一般沖進了云家大門。云初絕望的瞅著沒有一片云,
沒有一絲風的長安城無力的對劉義道∶“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這場雨看樣子是下不來。”
劉義道∶“如此,我們豈不是白白準備,白白演練了嗎,還白白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大食堂都因此關閉了兩天,這得少賺多少錢啊。
云初怒吼道∶“來啊,把坎兒井給我打開,把劉義家下游的水渠給堵死,把水全部灌進劉義家里,我們去他家抗洪救災
劉義拔腿就跑,他知道,再多嘴兩句,惱羞成怒的里長說不定真的會帶人去他家抗洪救災。“別的婦人在咱家生孩子,這一點都不吉利。”崔氏坐在屋檐下帶著一群胖子摘棉花。
“誰讓你們一個個都不愿意生,要是能生,咱家院子里應該會有很多滿地亂跑的小仆役,小丫鬟了。崔氏笑道“郎君凈說氣話。
氣咻咻的云初回到了書房,重新翻開日歷瞅著五月初三這個日子,他當年在陜西旅游的時候記得很清楚,導游說,永徽五年,五月初三,李治跟武則天睡覺的時候差點被山洪沖跑,幸虧薛仁貴大喊,說山洪來了,才讓李治跟武則天逃過一劫難道說,導游在胡說八道
山洪既然能把皇帝都差點沖死,那么,長安城天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要不是有這點記憶,云初何苦如此大動干戈的在晉昌坊演練如何救災
就算前年那場大雨把晉昌坊禍害的不輕,可是,也就是因為那場大雨,把晉昌坊的危房,危墻全部處理掉了,根本就不畏懼一般的雨水。
云初進到沒有玄奘的大慈恩寺,爬上高高地爛慫大雁塔,就在金色的夕陽中遙望皇城。
金色的陽光照耀在皇城上,將那座城內城照耀的亮堂的,遠處龍首原上的青草碧綠一片,讓這座城池美麗的就像是一幅畫卷。
怎么就不下雨水了呢
要知道李績所說的三人眾里面的右領軍中郎將薛仁貴現在非常非常需要這場救駕功勞。也需要讓李治看到只有軍方是支持他的,也只有軍方才會把他的命當成一回事。怎么就不下雨了呢
云初站在高高地爛慫大雁塔山捶胸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