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嗎”
“不是,來的人是西市的稅吏,他們說咱們家買賣牛的時候沒有繳稅。”
虞修容怒道:“咱們家的牛是用房子換的,以物易物不算買賣,怎么就要繳稅了
郎君,你且歇息,這種事都是女人出頭,我跟崔因因去看看。”
眼看著虞修容帶著丫鬟紫鵑,崔氏以及一群圓滾滾的爪牙去了大食堂,云初就瞅著幽靈一般在回廊里練習走路的娜哈道:“你就算不練習走路,也一定是乞巧節上最心靈手巧的閨女。”
娜哈冷漠的瞅瞅哥哥道:“練習好了走路,還要練習織布,繡活,還要給你做
一雙鞋子,別理我,我很忙。哦對了,明年給我弄一些蠶回來,還要養蠶。”
云初連忙點頭答應,并決定立刻在晉昌坊里栽種一些桑樹或者柞樹,也不知道娜哈是喜歡養桑蠶還是柞蠶。可不敢打消這丫頭的積極性,好不容易才起來的好心思,要是錯過了,很可能就是一輩子。
這個時節應該不是種樹的好時候,不過,這應該難不住晉昌坊里的花匠,他們連三色牡丹都能研究出來,栽種幾十棵大腿粗細的桑樹,柞樹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種下,明年開春正好發新芽,正好趕上娜哈養蠶
天氣熱人就不愛動彈,云初躺在躺椅上瞅著娜哈走路,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似乎被汗水給浸泡了一般,就脫掉長衫,只穿著短衣短褲就離開了家,準備去二牛那里洗個澡松快松快。云初才脫衣服進了澡堂,馬上就觸電一般的從澡堂里跑出來,匆匆穿好短褲,就開始用腳一腳一腳的踢二牛的屁股。
這一次,不管二牛怎么躲避,他都避不開族長的大腳,直到被踢得一屁股坐地上,才吼叫道:“停,先說清楚為何要打我,再打不遲。”
云初指著澡堂里面吼道:“怎么把女子放進我的澡堂里去了”
二牛原本哭喪的臉馬上變得更加委屈了,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這不關我的事,女子是人家帶來的,我哪里能攔得住啊。”
“誰裴行儉他把公孫帶進去了他們不是早就不來往了嗎怎么還在一起瞎混這一次裴行儉怎么就不怕老婆了,這么勇敢的嗎”不等二牛回話,就聽澡堂子里傳來李慎那極有辨識度的慵懶聲音。
“裴行儉怎么了,快進來說說。”
云初瞅瞅自己下身穿著短褲,也就不害怕里面的女人了,大刺刺的走進了澡堂,瞅著光溜溜的在池子里瞎撲騰的紀王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二牛伺候的不好嗎”
紀王從水里站出來,絲毫不理會自己被四個女人看光這個事實,還一邊用晉昌坊開發出來的刺繡副產品毛巾擦著臉,一邊道:“本來就不成,這不,我自己帶來了伺候的人。”
云初掃視了一眼幾個只穿著肚兜跟綢褲的漂亮女人,發現沒有穿比基尼的美女好看,就徑直走進了水池,對李慎道:“男人洗澡帶女人進來干啥”
李慎迷惑的看看四個衣衫被水浸濕繼而纖亳畢現的美女,然后對云初道:“那下回帶宦官進來伺候”云初干嘔了一下,將清水撩在自己健壯的胸膛上同樣懶懶的道:“那還是算了,有美人還養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