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走了,此時的他租魯地如同一個下等旅帥,對若自己席下的府兵呼呼唱唱,跟真的旅帥一樣。不過,能看得出來,這家伙是真的很開心。
對他來說,長安就是一個屎坑,老婆是,情人是,周圍所有的人都是屎坑里的屎,而云初麾無疑問就是深坑里最臭的一根屎橛子還是那種能發光的屎橛子。
現在,終于要去西域了,那里才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才是他不用捂鼻子就能活下去的地方。所以,這家伙此時此刻昂揚地就像是一塊狗屎。
云初回頭望去,陽光正鋪設在關中大地上,黃不拉幾的一大片,中間有一些小的山杏或許是黑色,只是,與大片的黃混合之后,云初就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智者不入愛河"
流言兄縱馬上了高坡,瞅著黃不拉幾的關中大地,對云初道。
“聽聞流言兄賢亢儷恩愛有加,乃是婦人中人人羨贊的一對,怎么能說出智者不入愛河的話來呢流言兄笑道∶“某家滿月的時候,恰逢拙荊也滿月,兩家大人因為是通家之好,就把我與拙荊放在一起。然后,拙荊就尿了好大一泡尿,將愚兄給淹了。
因為兩人屁股上都是尿,于是,我可爺就果斷地認為是我撒尿把人家閨女給海了。再然后,我阿爺阿娘,拙荊的阿爺阿娘就認為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當場就定下了這么親事。云初點頭道∶“理所當然啊。
流言兄默若云初道∶“愚兄也是這么想的,自從懂事起,我丈人,丈母見我一次就說一次,還說是我害得他家閨女沒法嫁給更好的男子。
這讓我一直覺得對不起拙荊,她搶我東西,我不作聲,她背地里毆打我,我也不做聲,直到我八歲的時候,偶爾聽我阿娘道出了當年事情的真相,才知曉,應該說聲抱歉的是拙荊。
“于是,你就打回去了”沒有。"為何"
“那時候她比我高,力氣比我大,我打不過她。”
“不對吧,嫂夫人小弟也是見過的,大家閨秀,秀于外而慧于中,難得的人間好女子啊。”
溫柔鄙爽地看了云初一眼道∶“不光你這么說,所有人都這么說,就連我阿爺;阿娘對她也寵愛有加,還認為她是天生的不會發脾氣的人。
再加上今年又一舉得男,在家中地位更是遠勝于我。現在,你明白我說智者不入愛河這句話的原因了嗎"云初搖頭道∶“你說的亂七八糟的,沒聽懂,總覺得你在向我夸耀你有一個好老婆。
溫柔脈若云初笑瞇瞇地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能對女人太好,好的過頭了,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云初瞅若溫柔道∶“為何會突發如此感慨呢”溫柔道∶“裴行儉便是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