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丈高,方圓十丈的臺子,本身就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再加上是寒冬臘月讓當地百姓從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土,那些兵部的人腦漿子都喂狗了嗎
炸藥都炸不開的地面,能挖出多少土來
所以,云初在接到這道命令的時候,就隨手放在一邊,對前來傳令的兵部員外鄭多余道“辦不到,別說半個月,就是兩個月都辦不到。
如今城外,冰天雪地的,土地全部凍
得死死地,你們兵部這是在為難我云初啊。”
鄭多余這個人聽名字就是一個很多余的人,也不知道他的爹媽怎么給他起的名字,明知道兵部下來的命令,管不到云初,他還要跑過來,一看就是在兵部混得不好,被人指使出來碰一鼻子灰的。
“云縣令高臺不一定非要土石,磚石木頭也是可以的,難道說云縣令看不起我兵部”
云初又拿起公文仔細看了一遍,從頭到尾都沒有找到撥款的條款,就把公文放下,朝鄭多余伸手道“兩千貫,兄弟給你把這事漂漂亮亮的辦了。”
鄭多余驚訝的道“還需要錢嗎”
云初瞅著鄭多余道“磚石不要錢,還是木料不要錢,亦或是人工不要錢”
鄭多余怒道“明明是征發百姓就能干的事情,為何一定要錢我們選在冬日點兵,就是為了不禍害百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聽鄭多余這樣說。
云初趕緊小心的問道“令尊是同安郡公仁泰公
鄭多余道“非同安郡公滎陽一族。”
云初又道“不知令堂又是哪一個大家之族人”
鄭多余拍案而起指著云初的鼻子怒吼道“鄭某有今日之位,全靠寒窗苦讀,與旁人無涉。”
云初又問道“莫非鄭兄的某一位姐妹乃是陛下的某個不知名的妃嬪
鄭多余覺得自己被人折辱的太狠,一時間忘記了他眼前坐著的這位,并不是一個弱書生,而是一頭蟄伏已久的猛虎。
揮拳就打了過去
半個時辰之后,鄭多余雖然已經被打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張嘴能動,他依舊躺在但架上朝云初咆哮,此事定不與云初干休。
這個人是云初見過的嘴巴最硬的人,明明下手已經很重了,他還能調動全身的力氣運用在嘴巴上,不斷的向云初噴吐惡言。
人是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
目送鄭多余這個人被部下抬走,云初嘆口氣對溫柔道“你說,這些人還真是馭百姓如馭牛馬。”
溫柔搖搖頭道“人家的做派才是正確的,你的做派才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