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將軍旗幟一直在奮勇向前,高侃看的很清楚,云初部干掉了敵方的弩手,弓箭手,此時,只有云初部的橋梁上狂奔的軍卒最為安全,也是前進的最為迅捷。
高侃親自敲響了戰鼓,他很希望這一通戰鼓能把自己所有的勇氣都灌輸到將士們的身上。
一旦這三萬人沖鋒過河,就輪到他這個老將再一次為國征戰了。
此時,云初也終于感受到了馬槊在千軍萬馬中的厲害了,手中的馬槊甚至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成了他手臂的延伸,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像他能控制馬槊的每一寸地方,就連馬槊上飄飛的紅纓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馬槊上的紅纓毒蛇一般的纏住對手的馬槊,橫向拉扯一下,對方的馬槊就不由自主的向外滑動,此時,紅纓卻順滑的離開了敵人的馬槊,讓云初的馬槊可以絲滑的刺進對方的咽喉。
鋒利的馬槊頭左右滌蕩一下,就順利的切斷了對方的脖子,馬槊再用力的拍打一下,一顆戴著頭盔的血淋淋的人頭就飛向一邊。
棗紅馬再次突進,云初的旗手卻用長矛插起那顆頭顱,大聲吼叫道“定遠將軍陣斬敵軍上將一員。”
才吼叫完畢,就有幾十枝羽箭向他飛過來,早就習慣這種待遇的旗手,用手臂,用圓盾擋住要害,默默地承受這一輪的箭雨襲擊。
隨后,就有更多正在廝殺的將士們就一起大叫起來“定遠將軍陣斬敵軍上將一員。”
云初越是表現得勇勐,他麾下的將士們也就表現得越發興奮,沿著云初殺出來的血路,跟著一路向前。
云初奮力投擲出一桿短矛,這柄短矛擦著鐘馗的耳朵扎進了他面前的一個高句麗人的胸膛。
鐘馗大叫一聲,就用肩膀扛著這具尸體,如同蠻牛一般撞開眼前的高句麗人的軍陣,為云初的戰馬可以有空間繼續加速開辟戰場。
此時,云初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視野所及全是或者恐懼,或者瘋狂,或者哭泣的高句麗人的臉,他手中的馬槊就像是活過來一般,幫著他花費最小的力氣,殺更多的敵人。
鐘馗靠近云初的戰馬,依靠戰馬抵擋住一邊的敵人,卻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了云初的后方,就連云初那個沒了戰馬的旗手,也緊緊地跟隨在云初身后,希望讓將軍的戰旗跟將軍保持同步,并為其余將士指明前進的方向。
距離那面巨大的土黃色的高句麗帥旗只有百步之遙,但是云初覺得自己每前進一步都非常的難。
面前的高句麗軍卒也愈發的難以對付,棗紅馬再也沒有辦法在亂軍中走風騷的走位了,能活動的圈子越來越小,且戰馬的速度也在迅速的下降。
越來越多身著土黃色甲胃的高句麗親軍在迅速的向那面大旗靠攏,在勉強向前沖殺了三十步之后,云初終于找到一點空擋,拔出一根短矛奮力向帥旗所在的方向投擲出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在那個方向響起,緊接著那桿大旗就迅速后撤。
跟在云初身后的旗手立刻大吼“定遠將軍射殺敵酋。”
這一次就連鐘馗也跟著大喊大叫“定遠將軍陣斬淵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