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征伐高句麗的戰事還在進行,她們家的男人就沒有安穩的時候,今天要是笑了吳氏,明天說不定就輪到自己了。
積利山城渡河一戰死亡的將士多達一萬余人,只是因為張大師是有爵位的人,這才用八百里加急,隨后,還應該有更多的將軍陣亡。
想到明日就要抵達長安的新一輪的遼東戰報,虞修容再也忍不住了,抱著被子低聲飲泣。
娜哈就穿著一聲褻衣帶著一股冷風從外邊跑進來,關上門之后,就帶著一股冷風鉆進了虞修容的被子。
見嫂子在哭泣,娜哈就不耐煩的道「不是跟你說過嗎,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哥也不會死。他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死。
虞修容憤怒的在娜哈的脊背上捶打兩下道「你哥哥白疼你了,他如今生死不知的,你還說這些話。」
娜哈梗著脖子道「本來就是啊,當年龜茲城的人都死光了,我哥哥還不是一點事沒有。」
「你是沒看見你哥哥背上,胸口,肋部的箭傷,有好幾處傷口再深一點,你哥哥就沒了。」
「我哥穿著鎧甲呢,羽箭就只能射那么深,我哥哥挨箭的時候心里有數,這才被射的跟豪豬似的,如果他不想,一支箭都休想射中他。
好了,趕緊睡覺,你在這里干嚎也幫不到我哥,明天還有老大一堆事情要忙呢,你不管家里堆得那么些棉花了放心吧,我哥不會有事。」
或許是被沒心沒肺的娜哈這么攪合一下,虞修容心中信心大增,她也覺得自己丈夫應該沒事,他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有事呢
不過,睡覺的時候,虞修容還是抱著娜哈睡,這個死丫頭的身子暖暖的,跟她哥一樣像一個小火爐。
大朝會結束之后,剛剛回京的賈春言被皇帝留下去書房奏對
雖然奏對的時候賈春言面前還擺放著一只斗,李治也沒有過問,直接問道「遼東諸將孰能孰賢」
賈春言笑道「薛仁貴勇冠三軍,所向無敵,能做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取,論到勇猛我大唐諸多將軍,無人能出其右。」
李治點頭道」這一點與戰報相符,繼續說。」
賈春言笑道「裴行儉在百濟,多謀善斷,雷厲風行,大軍一戰定乾坤,而后,百濟諸多州府便傳檄而定,有大將之風。」
李治繼續點頭道「蘇帥的奏疏中也多為裴行儉美言,看來他在百濟做的事情還是得到了肯定。那么云初呢」
賈春言笑道「平平無奇耳。精華書閣jhssd首發更新」
李治聞言楞了一下,從文書中找到專門記錄云初部動向的文書瞅一眼道「克蓋牟,滅辣鞫,破建安,戰銀城,奪北豐,以火攻破石城,強渡碧流河率先登岸,陣斬高句麗三員上將,以飛矛傷淵蓋蘇文長子淵男生,面對積利雄城,還制造出巨型投石機以破之,這樣的猛將,智將,在愛卿口中為何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評價。難道說,愛卿不喜云初不過,這個二百五確實不怎么討人喜歡。」
賈春言笑瞇瞇的將面前蒙著綢布的斗推向皇帝,笑道」此乃定遠將軍云初在屠滅辣鞫部的時候,專門為陛下蒸煮的一斗白飯。」
李治疑惑地掀開那個斗上的蒙布,看到里面珠光閃閃的珍珠,疑惑地道「云初說這東西是米飯」
賈春言呵呵笑道「老臣也僥幸分得一盅。」
李治笑著用手指點著賈春言道「既然拿了人家的好處,愛卿為何還如此貶低這個二百五呢」